秦舟道完谢,开门见山道:听说敦煌那边要从我们这调人?
对面递给秦舟一沓材料:是啊,科研院在做壁画的数字化修复课题,希望咱们能去配合。
早在千禧年前就有人提出过数字化修复的概念,因为传统的修复过程枯燥而艰辛,经验再丰富的工程团队也得花上数十年面壁苦修。这过程对于常受粉化、霉变等侵蚀的壁画来说未免过于漫长,而且人工修复本身就伴随着磨损文物的风险。
为了延长文明宝库的生命,很多新科技被引进文物保护领域,柏知望的主攻方向就是其中之一。他在科研院一直研究数字化留存和图像智能修复技术,顺理成章地成了牵头组长。[3]
当然,这种方式只能缩短印描时长,线条和色彩纹理的张驰还需要艺术研究者和专业修复师的经验,修复背后还有深厚的文化历史待研究。
一来二去,活儿正正好又落回秦舟这帮人的头上。
宋教授笑道:咱院里,既有美学修复经验又有社科背景的也没别人了,你这几天收拾收拾,赶紧去报道吧。
秦舟听这课题配置,心说完了,这不铁定会碰上那谁吗?
他赶忙摆摆手:别啊,我这都带队多少年了,给新人一点机会。
宋教授面露不满,你们组除了那个复旦的囡囡,哪里还有新人?老主任说着还把自己说乐了,她叫什么来着?孟
孟玄。秦舟提醒道。
宋教授一拍脑袋,对!我看过她论文,灵啊。你把她带上,多个帮手。
秦舟垂头丧气,不是,我真不能去。
为什么?宋教授不理解,明明是双赢,秦舟今天怎么这么磨蹭。
秦舟没法说,成熟的社畜不会把私人原因拎到会议桌上并以此为由拒绝工作安排,于是他选择蒙混过关:我去不合适。
科研院点名要的你,经验、专业严丝合缝地对上,哪里不合适?教授愠气越来越重,你知不知道去了以后可以接触到多少宝贵的资料、填补多少研究空白?你本事长了,还敢挑?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舟不接也得接:行行行,去,发什么火呀。
领导这才放过他,慈眉善目地开始对接项目具体信息。
秦舟烦躁地挠挠后脑勺,随意翻两下文件,往桌上一扔,眼前立刻出现远在西边的那个人的脸。
对不起柏老师好容易开完会,秦舟揣着烟盒往外走,口中念念有词,脸皱成小苦瓜,我试过了,真的躲不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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