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悬崖跳下来几十次,也不知是哪次伤的,后面又压着自己一百多斤的体重走了这么久。唐天莫名有些心虚,伤得那么重,多少也有他压着的原因。
不疼吗?唐天忍不住问道。
易桢淡笑:我痛觉比别人弱很多,别人十倍的疼,我能感觉到一吧,拍戏因此省了不少事。
易桢说得云淡风轻,唐天的心放佛莫名被针扎了一下。
痛觉弱,对于演员来说,更危险。拍戏难免磕磕碰碰,甚至有很多危险动作,如果不能做出及时的反馈,很可能会出人命。比如现在,本来只是小扭伤,如今恐怕要拄上一月的拐。
就算痛觉弱上很多,你难道没觉得疼?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疼痛程度了。
唐天忍不住带了些怒气。当真以为没人看见?即便痛感弱,也已经疼到脸色发白、满头虚汗的地步,竟然还不叫停,要坚持拍完。
送医院!腿都废了,还怎么拍之后的戏?你这是任性!
这不是敬业,不是爱惜大家的劳动,这是偏要逞强、没轻没重,反而耽误大家的工作。
唐老师,这是我在琴市的最后一场戏!易桢眨眨眼,说得颇为无辜。
唐天被堵得语塞。半响后,说道:我送你们去市里医院,开我的车,宽敞些。
BOSS,还是我开导演的车带他们去,导演坐您的车,先回酒店休息。晋西急忙添话,对唐天比了个口型,狗仔。
祖宗哦,狗仔正追着你呢。医院,人流那么密集,你若和易桢同去,没准隔天就传出耍大牌殴打同组演员,导致演员住院的消息。
都是圈子里混的人,易桢瞬间明白晋西的顾虑,立即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唐老师,那麻烦晋老师送我们。
正合他意,他可不想被人说跨星际碰瓷。
唐天点头:快去。
这些狗仔,真烦人,收购他们公司算了。唐天默默地想。
从医院出来,易桢的脚包上石膏,不出意外地柱上了拐。韧带损伤,伴有撕脱性骨折,需要休养一个月。
小祯同志,拍戏一周,休养一个月,你挺能嚯嚯啊!刚出医院,经纪人辛少卿的电话打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怕你瞎折腾,特意托关系让小小进组照顾,你还他妈的给我折腾出事。易桢,你是抖M还是有自/虐倾向
手机远离耳朵,易桢学着辛少卿念经,表情搞怪。愁眉苦脸的秦小小破涕为笑。
等辛少卿念累了,易桢说道:三藏大师,您别念了。意外而已,纯属意外。
扯犊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养伤!辛少干净利落地撂了电话。
翌日,易桢和秦小小返回京都。
辛少卿来接机。
他穿着骚粉色衬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白嫩如雪的肌肤,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有浅薄微抿的唇,泄露出本人焦躁的情绪。整个人犹如孤傲的鹤,一眼便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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