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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一男一女,他可以一夜间杀遍勃兰湖周围所有人,就像诛杀在这里生存的“水鬼”一样。但那两个人不好对付,他没有信心在他俩眼皮底下掳走“妹妹”。
对于“妹妹”,他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也有圆溜溜的眼睛,笑起来也亲切可爱,但应该更小、更小。在偶尔清明的瞬间,他知道曲渺渺绝非自己妹妹。
他把自己指甲咬得裂开,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妹妹”的记忆像落进水里,起起伏伏。
曲洱一行人的金羌之行,从此缀上了一个尾巴。
他们走过金色的沙坡,绍布像黑影子一样在远处跟随。
他们在阴影里歇息,绍布也会停下。
因为有绍布这个紧跟不放的怪人,商人们不敢再捎带曲洱等人,离开勃兰湖便与他们告别,只留了一张粗略的地图。
而每每想到音讯全无的卓不烦,于笙便恨极此人,她数次提起长.枪追逐,但只要她一动,绍布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走。等于笙回到其他人身边,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灰白头发的少年人又会再次出现。
因为绍布,于笙的脾气日渐暴躁,曲渺渺非常不安。察觉她的愧疚,曲洱安慰她:绍布不是为了她而来的,浩意山庄所有人都是绍布的仇人。
曲渺渺便想起当日自己被抓走的情景,又想起勃兰湖再遇时,绍布看他的目光。
“他一直紧跟我们,是为了复仇?”
曲洱毫不犹豫:“那当然。他是苦炼门的人,肯定至今仍以为我们山庄和他们是死敌。”
他们经过了一个奇特的客栈,里外空空如也。谢长春在客栈里走了一圈,出来说:“这里死过许多人。”
客栈外有一个羊圈,里头残留血迹和几张凝结了黑血的羊皮。于笙看不出那羊皮的来历,只觉得闻起来气味很似人血。
他们在客栈这儿暂留一宿,于笙和谢长春研究那地图。地图画得潦草,大概分出几大块区域,是苦炼门各个长老的地界。管理这一带的长老叫“稚鬼”,是他们没听过的名字。
“这一路倒也没遇上任何麻烦。”谢长春有些狐疑,“我怀疑这个长老或许已经不在此处。”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赤凤镇,穿过赤凤镇再抵达紫衣堡,便是两个长老地界的交点。
和穿过沙漠相比,他们最迫切的,是要找一个苦炼门的人,问出苦炼门的位置。
于笙和他交换目光,谢长春:“不如……”
于笙斩钉截铁:“不行。”
谢长春:“他一直跟着,我们来个请君入瓮,以渺渺当饵,手到擒来。只要抓住他,我们就有可能问出苦炼门的……”
这一段时间在山庄,两人频频见面,于笙看他的目光虽然仍是没什么感情,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憎恶。只是谢长春此言一出,于笙脸色像挂了霜,一双眼睛里尽是冷冰冰的漠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像你。”
“……于笙!”谢长春低声道,“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我不是不疼渺渺,只是此行艰难,无论栾秋还是苦炼门都不好找。我们不能在这儿长耗。你我二人完全可以从那个怪物手里保护好渺渺。”
“万一呢?”于笙断然拒绝,“那怪物能对不烦……谁想得到他会对渺渺做什么?万一渺渺落到他手里……”
两人在客栈里小声争执。风沙声中,曲渺渺靠在窗边一动不动,绞着手指。
夜深时分,曲渺渺悄悄起身,推开了客栈的门。
于笙睡得浅,曲洱在门口值守,两人问她去哪里,她指指客栈后院:“我去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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