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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柳玉绝对是这个意思!
柳玉和他爹年轻时候当真一模一样,尽会做面子功夫,把大家哄得团团转,反而是她这个表里如一的老实人遭到了同龄人排挤。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过来是来跟你说一声。”隔着晾满衣服的竹竿,柳春华冷声冷气地说,“你要救人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把连才扯进来,若是今后出了什么意外,也甭想打着柳家人的名头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话音落下,柳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的皮肤被晌午的阳光照得雪白,黑眸明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柳春华。
半晌,他道:“姑姑,我还叫你一声姑姑是念着你对我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可实际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昨儿连才也在的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到你们。”
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罢,柳玉收好昨儿晾干的衣服,堆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提起空背篓,抬脚便往屋里走。
刘春华看着柳玉的背影,心中别提有多憋屈。
她原想过来把柳玉教训一顿,结果被柳玉的三言两语堵得胸口发疼。
好人全让柳玉和他爹做了。
坏人全让她和她儿子当了。
好像他们母子生来就是衬托这对父子的存在。
凭什么啊?
他们母子哪里差了?
柳春华在院里站了许久,直到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她嘶了一声,抬起手来吹了吹,转身愤愤不平地走出院子。
刚走出去,她迎面撞上一个人,是住在旁边的张婶子。
张婶子手里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警惕地盯着柳春华:“你怎么来了?”
柳春华曾经因为一些小事和张婶子闹过矛盾,因此两人向来不太对付,加上张婶子护着柳玉,柳春华就更讨厌这个女人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侄子住这儿,我不能来吗?”柳春华没好气地说。
“哟。”张婶子眉尾一挑,比柳春华还阴阳怪气,“你还知道小玉是你的侄子呢?你不是早把他赶出来了吗?”
这句话正好刺中柳春华的痛处。
“什么我把他赶出来了?是他自己提议搬出来,你少胡说八道!”
张婶子见柳春华气得满脸涨红,心里高兴极了,还乐呵得笑出了声:“这叫什么?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了?小玉是不是被你赶出来的,大家伙都清楚得很!”
“你——”柳春华怒不可遏,正要上前一步和张婶子理论,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挡住了去路。
柳春华转头看去,霎时脸色一喜。
来人居然是她夫家的外甥苏元。
苏元长得人高马大,往她跟前一站,几乎挡住了全部光亮,他单肩挎了一张长弓,背后背着一个很大的竹筐,竹筐面上塞满了猪草,底下有血水浸出,一滴滴地落在他的后脚跟。
柳春华一眼看出苏元今日的收获颇丰。
只是苏元估计回来得急,连猎物的血水都没处理干净。
柳春华的目光在苏元的背篓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转上苏元脸上,她霎时没了之前汹涌的气势,嘴巴一扁,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阿元,你来得正,要不是你来了,二舅妈受人欺负都没人知道。”
“谁敢欺负你啊?”张婶子可不吃柳春华那一套,“你不欺负小玉就谢天谢地了。”
柳春华眼眶发红:“我何时欺负过柳玉了?”
“以前我不清楚,方才不就有过一次吗?”张婶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我这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小玉在院里晾衣服,你就在旁边骂骂咧咧,不然你以为我急着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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