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太热了,即便柳玉什么都没做也闷出了一脸汗水,宋殊禹本想拿来帕子为柳玉擦拭汗水,无奈柳玉一直抱着他的一条手臂,他只好用衣袖擦了擦柳玉的脸,随后拿起手边的扇子为柳玉扇风。
过了许久,柳玉才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不由得有些难堪,倘若还在玉潭村,他依然会什么都憋着,可自从进了摄政王府,他就像那水里的浮萍,游移不定,能依靠的只有宋殊禹这股水流。
“怎么办?我好害怕。”
宋殊禹立刻明白了柳玉的意思,轻轻把柳玉搂入怀中,抚摸着柳玉的后背:“就一次,只有这么一次,到时候我会陪着你。”
柳玉抓紧宋殊禹的衣服,小声地问:“我会不会死掉呀?”
闻言,宋殊禹搂着他的手蓦地紧了几分,声音也变沉了:“别胡说。”
柳玉将脸靠在宋殊禹的肩上:“我就是想到了我爹……”
许是被柳玉的这番话给吓到了,之后哪怕宋殊禹在书房处理事务,也要让刘嬷嬷把柳玉送过去,似乎只有让柳玉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没过几天,谢松也被刘嬷嬷请到了书房。
书房旁边有几间供人休息的屋子,柳玉和谢松便坐在屋子里聊天打发时间,这么热的天,出去只会晒出一身汗水,还是在阴凉地方呆着来得舒服。
谢松明显比上次拘束了许多,他从怀里摸出用帕子包着的鸳鸯扣递给柳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还是还给你吧。”
柳玉摇了摇头,把鸳鸯扣推了回去:“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而且这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等以后你娶了媳妇,就可以把其中一半送给她。”
说起娶媳妇,谢松猛地红了脸,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娶、娶什么媳妇?我还小呢!”
“不小了,你都十七啦。”
“你不也十七了吗?”
“所以我……”柳玉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肚子。
谢松也有片刻的尴尬,眼神飞快地往下瞟了瞟,接着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里的鸳鸯扣:“那我就收下了啊,多谢。”
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时,曾飞才过来敲响屋门。
谢松肉眼可见地更加紧张了,甚至走出了同手同脚,他们跟在曾飞身后,经过书房外面的空地时,发现空地上竟然跪着一个人。
那人不知已经在空地上跪了多久,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颓靡,余晖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柳玉心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谁知那人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就在他从那人身旁走过时,那人忽的抬了下头。
一道阴冷的目光笔直地看了过来。
从柳玉的角度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能相当清楚地感受到那人对自己的打量。
怀孕以来,柳玉的情绪越发敏感,对一个人的喜欢或者讨厌往往会来得格外强烈,因此在和那人对视的第一眼,他瞬间产生了一股严重的不适感,当即把头扭向一边。
很快,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像是有人倒地。
柳玉扭头看去,只见那人已被走在他后面的随从踹倒,那人趴在地上直喘气,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痕,相互交错,宛若一条条重叠的蜈蚣,光是看着就让柳玉倒吸一口凉气。
还是谢松率先反应过来,把柳玉往旁拉了拉:“别看了。”
柳玉嗯了一声,挪开目光。
前面的曾飞对下属自作主张的做法也不生气,反而对趴在地上的男人说:“滚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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