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可不是人生大事吗。
不过还得任重道远,裴炀也不想欺负了傅书濯,毕竟是他先占了人家爱人的躯壳,理亏在先。
他瞄了眼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某人……啧,有点帅。
岁月是把杀猪刀,但似乎没在傅书濯脸上留下什么影子,只是越来越成熟稳重,少了些锋利。
用舔一点的话来说,“先生的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他五官更不用说,《张扬》开头第一段话就是,要不是傅书濯长得帅,鬼才会被他骗上贼船。
傅书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笔记本:“好看吗?”
裴炀随口应道:“还行吧。”
傅书濯抬眸,手里的笔轻松转了两圈:“那有没有重新喜欢上我?”
裴炀开始东张西望:“那好像没有。”
傅书濯人帅多金,换作一个单身穿书人搞不好就从了,但他不仅心里有人还已婚,真没法跟他厮混。
傅书濯闻言也不见伤心,唇角含笑:“行吧,我继续努力。”
“……”
裴炀换了个坐姿,直接拿背对着傅书濯。
到底在一起将近二十年,傅书濯可太了解他家傻猫了。他一边起身泡养生茶一边问:“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裴炀坚决不承认自己在想离婚:“想今晚吃什么。”
傅书濯松开热水开关,走向他:“有想出什么结果?”
裴炀顿时卡壳了:“呃…吃食堂?”
大厦负一二层都是食堂,是他们公司跟另外两个单位共同请人承包的,不过油水特别重,并不适合裴炀的玻璃胃。
傅书濯悠悠道:“我倒是想好我的晚餐了。”
裴炀来了兴趣:“什么?”
傅书濯弯下腰,将养生茶递给裴炀,轻吐两字:“我想吃你——”
裴炀吓到猛得往后一退,就差捂着胸大骂流.氓,随后才听到傅书濯慢悠悠地补齐了后面的话。
“——吃你想吃的。”
裴炀:“……”
咱就是说,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人吓人,吓死人。
傅书濯揉了把裴炀脑袋,看起来心情不错:“晚上回家吃,食堂油水太重了。”
裴炀撇撇嘴:“你烧。”
傅书濯欣然同意:“嗯,我烧。”
裴炀生病的这一年,傅书濯几乎烧遍了他前半生吃过的所有家常菜。
以前进厨房总被裴炀嫌弃笨手笨脚,两人都当小情趣似的闹腾,傅书濯是一个菜也没学会。
但人真想要学一样东西,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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