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励寒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一股凉意从温文山心底升起,逐渐的爬上了他的心头,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击着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颤抖着声音,“你什么意思?”
然而,云励寒仿佛是没有看到他濒临崩溃的情绪一般,只淡淡的暼了他一眼,那淡淡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已经彻底死去的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看到你们如今不好过,我就满意了。”
“原本是打算把你们放出来的,”云励寒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但既然你们这么都不愿意,那还是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好了。”
“不——”
意识到了什么的温文山脸色一瞬间变的煞白,没有了一丝血色,他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们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就是在得罪了云励寒以后。
而如今他这般的说着,竟然是依旧有着可以让他们再度陷入疯狂的手法。
想通了一切的温文山几乎快要站不住,凄厉的声音宛若一只溺在水中可怜的小兽,那汹涌的浪涛马上就要淹没他的头顶,他努力的伸出一只手,够向岸边唯一能救他的云励寒,“书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出去做牛做马,我给你当跑腿小弟,你是我爸爸,行不行?!”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云励寒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任由他溺水身亡,始终无动于衷。
温文山的心几乎在滴血,浓浓的恨意将他整个掩埋其中,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那些曾经挥洒自如的金银财款也好,权势地位也罢,带着不甘,带着绝望,永久的消失在了他再也不可能踏出这家精神病院的时候。
云励寒微微掀起了眼帘,隔着几根铁栏杆遥遥的看向了温文山,那冷漠的眼神,宛若在看一条死狗,他微微张了张唇,只缓缓吐露出两个字来,“再见。”
温文山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宛若筛糠一般的不断哆嗦着,恐惧爬满了他全身。
他知道,他的这辈子,彻底的完了。
“爸!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个老废物!谁让你去威胁他的?我们明明说好了,要好言相劝的哄着他才对啊!”
“要你何用?简直就是个废物!”
隔着小小的窗户,儿子,女儿和妻子种种辱骂的声音,一错不错的传进了温文山的耳朵里。
他跌坐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周身那压抑的气息弥散在他的周围,浓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意燃烧着温文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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