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像极了索吻。
阿瑞斯想亲亲他,但是想到恋人现在身体不适,这种冲动又立马被冲淡了。他那双常年举着重剑的手揉上了阿多尼斯的额角,分明是力大无穷的战神,在面对恋人的时候却格外的小心,用上了最合适的力道。
阿多尼斯感受着阿瑞斯那仿佛擦拭珍宝的细致认真,心生喟叹。奥林匹斯的女神们没有眼光,误以为他的阿瑞斯是个粗鲁的莽汉,却不曾想过,一个人的细心要用一颗真心去换。
如今,她们再没有机会了。
这份细心为他独享。
这时候,船舱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蓄着一把大胡子,好奇的蓝眼睛上下打量着两位男神,觉得他们的动作很奇怪:“你们在干什么?”
阿瑞斯把眼神递向阿多尼斯,他一向不喜欢多费口舌。阿多尼斯答道:“我的身体有些不适,我的朋友在帮我缓解晕眩。”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你们平时不怎么坐船吧?”
阿多尼斯虽然住在塞浦路斯临海的密林里,但确确实实没有过乘船出海的经历。阿瑞斯倒是参加过几次海战,但也不明白这两者中间有什么关联。
那中年男人又问:“你是不是头晕,还有些恶心,吃不下东西,甚至有点想吐?”
见阿多尼斯点头,他一语断定道:“你这是晕船了!”
“晕船?”阿多尼斯从没想过他的神生中还会遇到这样的困扰,询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晕船的症状呢?”
中年商人道:“一般行船的人都不晕船,我对这个倒不是很了解,不过你在这里通风透气,怎么也比闷在船舱里好。就这么忍忍吧,忍忍就习惯了。”
把忍耐变成习惯,必然要经历一个过程。入夜时分,阿多尼斯的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连晚餐都吃不下了。
阿瑞斯心想,既然是坐船导致的晕船,那他们不坐船就是了。便提议道,让四匹战马到海上来接他们。
阿多尼斯制止了他。他问:“阿瑞斯,你喜欢半途而废么?”
阿瑞斯摇了摇头。他总是一往无前,披荆斩棘,从来不考虑“放弃”这个字眼。
阿多尼斯目光沉静,轻笑道:“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不想退却。”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一笑间却是一派从容坚定,像一把锋锐的剑,闪烁着凛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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