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又笑着问普觉国师:“眼看着也要游佛日了,国师主持,到时候哀家和陛下,也去给佛像撒花礼敬,今日哀家和陛下捐两万贯,修佛金身。”
普觉国师连忙拜谢:“陛下深恩,娘娘仁慈。”
孙太后笑道:“国师可不知,前儿陛下还专门命人给哀家重抄了一套哀家常常诵的经书,说是之前的字小,读着吃力,恐哀家伤眼。”
普觉国师笑着赞道:“陛下至德纯孝,奉事太后,此乃百姓之福。”
萧偃道:“母后鞠养教诲之恩,岂是这几本经书能报的?儿子恨不得身入佛门,日日为母后读经求赐福。”
孙太后笑道:“岂有此理?陛下可是身负天命,庇佑万民的,岂能轻言皈依之事?倒是哀家,自幼荣贵,唯知安乐,未尝忧惧,先帝去后,时有出世修行之念,以期修得来世……”
萧偃连忙劝阻:“母后万万不可,儿还需母后教诲。说起这事,朕倒是有一个念头。”
他看了眼普觉国师,笑道:“朕听说,世祖高皇帝在世时精心慕道,着草履,衣葛衣,食菜蔬,后宫侍御一概不许着罗绮,奏曲乐,还造宝光寺,供养三千僧徒。”
普觉国师拱手道:“世祖高皇帝确然奉佛至信,天姿高朗,遍览玄章,时与大德名僧讲论佛理,世祖在世四十年,胡兵不敢南牧,天下太平,四海呈祥,此乃大德也。”
孙太后道:“正是,宫里如今还有当初世祖高皇帝供过的释迦绣像,哀家时时上供。”
萧偃道:“今日听着大师讲经,微言大义,豁然洞达,颇有醒悟,恨不得时时在国师座下听经。昔日世祖以身边最信重的内侍为替身,代自己舍身以祈鬼神诸佛保佑,可巧朕身边服侍的祁垣,前些日子替朕抄写佛经,和朕说夜里时时似听诵经木鱼声。朕看他颇有佛缘,国师戒律精严,勤行善法,朕想着效仿先祖,令祁垣代朕舍身出家,就在国师身旁服侍,国师看如此可好?”
他一言说完,在座诸人全都吃了一惊,孙太后微微色变,萧偃却已道:“祁垣出来拜见国师罢。”
祁垣原本今日被萧偃专门带了出来伺候,正站在墙边,听到萧偃寥寥几句便定了让他出家,整个人震惊莫名,但仍走了出来,木然下拜。
普觉国师虽然有些意外,但皇帝乃是万乘之君,金口玉言,不过一个内侍而已,倒不能拂了皇上的意,连忙笑道:“陛下至孝纯仁,体天格物,贫僧看此子,果然面相聪颖,生具宿慧,与我佛有缘。”
萧偃笑道:“既如此,且就在宝华寺出家,御赐度牒法器,国师带回去,着即剃度。”
普觉国师连忙起身领旨道:“既是代陛下出家,贫僧不敢为师,只能代师收徒,本师法正,业已圆寂,这位师弟,法号就叫普澄吧,回寺贫僧亲自为他剃度。”
萧偃低头看祁垣上前行礼谢恩,没再说什么,转头只对孙太后笑道:“母后之前也夸祁垣抄经抄得好,朕如今让他替身出家,今后也能时时为母后祈福了。”
孙太后神容淡淡:“普觉国师佛法精深,深悟玄机,祁垣既然有此机缘,也是他的佛缘了,还是要不负皇恩,好生修习佛法,既是代帝出家,那可要恪守戒律,不可坏了皇家的名声。”
祁垣叩谢道:“奴才遵旨。”
一时法事散了,普觉带了祁垣离宫而去,孙太后这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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