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六宫当值的侍卫也已一一询问过,均称都有在岗,并无懈怠失职,且事发为寅时一刻,侍卫总管刚巧带着巡查的侍卫路过英粹宫,并无异样。“
“当晚的更夫、服侍太妃的宫女亦已询问过,并无异样直至听到侯三惊叫。”
萧冀叙述事情清晰缜密,口齿清晰,倒是解释得颇为清楚。
孙太后追问:“如此说来,难道真是邪祟?”
萧冀道:“如今刑部推测是有人挟私愤报复,驯养操纵猫或者虎豹、猴子等一类的凶兽进入室内伤害侯三,此人必定熟悉宫务,已安排推官仔细勘察,查访宫内是否有人豢养此类野兽或是猛禽。皇上和太后娘娘不必过于忧心,若是寻仇,不会随意伤及无辜,臣已命近卫加强宫防。”
子不语怪力乱神,萧冀青年曾掌军,倒是不惧鬼神也不信有邪魔,但一番踏勘下来,线索有限,倒也教人好奇如何能入室伤人而不留痕迹,驯猫或者猴、鹰之类的线索确实是最可能的。
孙太后又问了好几个细节,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才放萧冀离开,待萧冀走后,才和萧偃道:“端王实在过于严肃,一句不肯多说,但哀家看这驯猫驯鸟,岂能如此称心如意来去自如?幸好普觉国师已到了,哀家命人先带他去西六宫做场法事,驱驱邪。皇上您是金贵人儿,莫要去那等腌臜地方,以免撞客了。你也陪了我这半日了,且先回宫歇着吧,仔细点儿,身边莫离了人。”
萧偃应了刚要起身,丽太妃却在下头跪下,眼睛红得犹如桃子也似,楚楚可怜:“皇上,太后娘娘,发生了这等事,我那英粹宫,如今是绝不敢再住了,还请太后娘娘开恩,给我换个住处。”
孙太后道:“此事论起来皆是你御下不严,管教失度,不管是真有人挟私报复,还是邪祟作乱,都是你未曾约束,过于纵容之故,又能怪谁?”
丽太妃颤着声音:“臣妾只听凭太后娘娘罚我,无论什么我都认了,只是英粹宫我是万万不敢住了,还请皇上、太后娘娘体恤,换个住处。”
孙太后微微一叹,似是十分怜悯:“罢了,看你也是吓得狠了,这脸都小了一圈,只如今这西六宫都满了,你若是要住,只能和别的姐妹们挤一挤……”
丽太妃忙道:“我愿意!”
孙太后这才道:“那就去静安宫,和静太妃一块作伴吧,只是你这御下不严的罪过,还得罚,就罚你禁足一月,抄经十本,供奉佛前,诚心悔过才好。”
静太妃一贯懦弱,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丽太妃连忙起身谢恩。
萧偃看打发了丽太妃,便也起身回宫。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白日已经放晴,淡淡春光下,庭中绿树发了不少嫩绿的叶芽,天光明媚,使得云影分外荡漾。
庭院内却是何常安带着几个内侍和几个僧人正在搭法台。一个少年和尚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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