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识逍垂着头:“是。”
乌茂庭把他们骂了个天翻地覆,最后才哼哼两声:“行吧,好好养伤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年轻人,呵。”
那一声“呵”可真是三分讥笑三分嘲讽四分漫不经心。
这时姜辞月走进来,面色温和,劝着:“行啦行啦你少说几句吧。孩子们受了伤,这不还有我吗?”
她先是给乌梦榆仔仔细细诊了脉,再给她全身用了遍“回灵术”。
乌梦榆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听见母亲说:“行啦,昨天给你用过药了,这两天先歇着吧,最近也不能多用灵力。”
她很乖巧地应了声:“好。”
接着母亲抱了抱她,她能闻到母亲身上很好闻的仿佛木兰香一样的味道——
“昨天怎么那么拼命呀?”
乌梦榆又开始觉得鼻子酸酸,道:“娘,我是真的很想赢一次。在归雪……师兄师姐们,我从来都没有赢过。”
能进归雪剑峰的无一不是天资出众者,她待在里面,其实……其实也不是不难过的。
季识逍若有所感,抬起眼来,往乌梦榆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她闭着眼睛,脸色是比以前惨白不少。
为了赢付出所有的代价,对于他来说,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
当同样的事情落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习惯。
“好啦,我知道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姜辞月很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背。
一时间堂内仿佛是静止了一样,只有阳光渐渐通过窗户照进来。
姜辞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道:“你们也算是伤到一块去了,都得养伤,少用灵力,切记切记,有什么不舒服来找我。”
在母亲面前,乌梦榆自然是什么都说好。
待走出议事堂,只剩她和季识逍的时候,她就换了副“凶恶”的表情,指着他:“小季,你把昨天的事情从你的记忆里抹去,不然……不然你以后用归雪秘术我再也不帮你瞒了。”
她人生怎么会有这么不体面的时候,竟然还会在季识逍面前哭,这一定是错误的记忆。
只要她忘掉,季识逍也忘掉,就不会有人再提。
季识逍淡淡地道:“本来是忘了,你一说就想起来了。”
乌梦榆又一次心碎:“啊啊好丢脸啊,我昨天是不是很丑。”
季识逍没有说话,只和她之间隔了约两个人的距离,和她并排走着。
天光很亮,风依然到处乱飞,将草木的气息吹得到处都是。
“哎,肯定好多人都看见了,呜呜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是那个时候得机缘,不然我可以多么漂亮得赢下来啊……”
她絮絮叨叨地,把昨天的事情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季识逍拿出来一块黑布,递过去:“你戴脸上就没有人认识你了。”
乌梦榆竟然真接过去,把这块黑布展开看了看,见它是张类似于蒙面纱之类的布,立即道:“你居然常备这种东西,哼,小季,又被我逮住了,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情吧。”
季识逍嘴角动了动,停了步子:“我去练剑了,你这是……和我一起去?”
乌梦榆把那块黑色的蒙脸布往脸上一盖,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样是不是就没人认得我了。”
季识逍:“……”
乌梦榆昨天刚赢了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在剑道还是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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