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榆心神一震,好在这些时日对剑法修行没有落下,倒也一时扛住了这猛烈的攻势。
“看你的年岁,修习剑法该有十来年了吧。”
“为何还会有如此拙劣的剑法?归雪这些年,便教出的是你这样的弟子吗?”
“原来乌茂庭和姜辞月的女儿,也可以不用遥遥领先,永远名列前茅啊。”
乌梦榆奋力还了一招春江花月夜,擦了擦身上的血,道:“前辈,家父家母的名讳,还请慎言。”
这人对归雪的功法了如指掌,甚至对她爹的阵法也很了解,既然不能用这两个的话,乌梦榆往后稍退了一步。
如意剑诀隐隐势来,应和流水,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沉在了绵绵的流水里,所用的一招似水一样挡住了源源不绝的攻势。
怀谷方丈使剑的身影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她不知为什么又像是看到了佛像虚影一般,剑招里似乎也带了几丝大慈悲寺涤荡罪孽的佛意。
这下总算是勉勉强强打个平手。
只是,黑衣女子所用的最后一剑,是天地明心,炽烈之光比水之光明丽许多,扬起巨大的剑影,风也呼啸起来——
直在乌梦榆身上凌乱地刮了数剑,甚至束发带也被划开,发丝飘扬在风里,别在头发上的簪子“哐”一下落在地上。
她的腿上也中了一剑,跪在地上,右手撑着霜翘,左手里握着什么,正无力地垂在身侧。
碧吾心果然是无上灵物,好像感应到了她的伤势,自己跑了出来,慢慢地替她疗着伤。
剑尖抵着她的喉咙。
“我不杀你,毕竟还要你活着,这事情才有意思。”黑衣女子似笑非笑道,“碧吾心交出来吧。”
乌梦榆沉默着。
黑衣女子的剑抵在了她的左手之处,“你手里这光团之中便是吧,交出来吧,否则我连你手一起砍下来。”
乌梦榆没有动,那剑果然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
听风终于忍不住从储兽袋里飞了出来,大喊道:“姜怀芷,你够了没有啊?你如今是连谁都不放过了吗?”
那黑衣女子的目光偏了过来:“原来是你啊,这么久了,连你这麻雀都可以出归雪宗了。”
听风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就算恨所有人,剑尊呢?你总不该恨冬虚剑尊吧,他老人家归墟礼你都没有来看一眼,枉费他昔年对你的栽培……”
黑衣女子将剑对准了听风:“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这把剑是我刚得的,不如就拿你这碧落州妖王来开刃吧。”
乌梦榆急急道:“不要伤它,我把碧吾心交给你。”她左手摊开,果真显出一个淡绿的光团来,她面色苍白,再没有说一句话。
不料那黑衣女子似乎还是很不高兴:“果真半点风骨也无。”
她拿了碧吾心,按照约定收了剑,却瞥着乌梦榆,带着种居高临下般的逼视,道:“我不欠归雪宗的情,我在此处有些仇人,若你遇到卫氏的人来追杀你,尽管报我的名号。”
“卫氏少主是我杀的,我不至于让你这样的人替我受过。”
乌梦榆没有太听懂她说的话。
她的目光极其冷淡,只最后瞥了她们一眼,就使着功法离去了。
乌梦榆来不及治身上的伤,身子踉跄了一下,向下倒去,手抓在自己掉落的簪子上。那是一根碧绿的簪子,看起来并不名贵,这上面此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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