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怀芷是怎么知道她此行目的。
“我此前并不知道沧海珠在谁手上。”
她手中的霜翘剑却利落地出了鞘:“不过……阁下,说话的时候,烦请不要拿剑对着人。”
两柄剑在虚空里遥遥地对着。
姜怀芷忽然笑了笑:“还请你和你的父母死了这条心,趁早打道回府吧,我不杀你,我的仇家可多的是,你小心别做了冤死鬼。”
乌梦榆将剑收了回去,道:“……我的父母?我并不知道有什么陈年往事,若阁下愿意告知一二……”
“乌梦榆,”姜怀芷打断了话,“当然你也有拿沧海珠的方法。”
她的面容在灯火之下,显得如夜行之鬼,“来杀了我吧。”
*
“酒来啦,”涂见意前辈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欢快,“我刚刚好像听到怀芷的声音了,怎么不邀她进来喝杯酒啊?”
乌梦榆:“对,刚刚该让涂前辈你来说两句的,我同……姜仙子关系有些剑拔弩张,但是那天她的剑里其实没有杀意……”
涂见意也叹口气:“可惜了,这酒还是冬虚当年酿的,我埋了该有六十年了,怎么也该让你们尝尝的。”
乌梦榆兴致稍稍好些:“既是爷爷的酒,那我肯定好好尝尝,前辈我来满上。”
涂见意看了看她的脸:“小乌啊,你这,咱这也没外人,你不能把脸上的布解开吗,我看你捂了两天了,不嫌麻烦吗。”
她连喝酒都不解下来,得掀开一点点,小心地抿一口酒。
乌梦榆如临大敌一般,捂住自己的脸,当即摇头:“不行不行,我朋友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最近血光冲天,要用黑布遮一遮才行。”
事实上是因为伤还没好。
酒过三巡,涂见意前辈不胜酒力要去歇息了。
乌梦榆只好抱着一个酒坛,同季识逍一起向前辈辞别。
“你为什么这两天,都不怎么理我啊?”
季识逍:“我没有。”
他很多时候不明白乌梦榆在想什么,她可以随意安一个罪名,开始指责他,并且他不能反驳。
乌梦榆:“你做错事还不承认?”她瞥了瞥旁边的碧吾树,凑过去对碧吾前辈说了几句,然后使着身法一路点着树枝,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坛里的酒浓烈得很,混着树叶的清香让她几乎有些发晕了。
季识逍跟了上来,他站在稍低一点的树枝上,和她离了约莫五个身位的样子。
从此处往下望,只能隐隐望到下面散落的人群,风里飘了些莹莹的光,竟是在碧吾树叶间飞行的萤火虫。
人群的声音好像隔得很近,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小季,那你告诉我,你这两天到底为什么闷闷不乐?”
季识逍:“……在剑道上遇了些瓶颈。”
他也确没有说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剑法,是足够强到可以抵御一切的。
乌梦榆偷偷地抿了一口酒,十分小心,生怕季识逍看到她蒙布下的脸。
“你骗人——你天资那么高,我不信这世上有你学不会的剑?”
季识逍抬眸:“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剑解决的。”
“是吗?”乌梦榆已经觉得晕晕乎乎了,笑道,“你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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