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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排在前列的医修了,连她也没有办法,这毒是解不了的。
但是她看着卫迟的眉眼,到底没说出口。
最后那一日,卫迟的眼睛亮得惊人,脸上的笑意压也压不住:“我已打听过了,大慈悲寺的舍利子可以镇压破军剑,解你的毒肯定不在话下。”
姜怀芷动了动唇,没有说她母亲曾去问过大慈悲寺的方丈,方丈言舍利子之灵,用一点便少一点,破军镇压与她的修为孰轻孰重,应该有所定夺。
于是他们又千里迢迢地赶到了大慈悲寺下。
雪落满了大慈悲寺下的台阶,台阶旁种着寒梅,是浅浅淡淡的红,更平添几分清冷。
迎接他们的是大慈悲寺脾气最暴躁的悟悯方丈,他横眉怒目,见到卫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又来这里了?”
“你姥姥那病,我师兄怀谷不知耗了多少修为,给她算是治好了,你现下还有什么所求?”
“悟悯,不可无礼。”怀谷方丈走出来,对他们淡淡一笑,“两位施主千里迢迢跋涉而来,是想求什么呢?”
卫迟道:“怀谷方丈对姥姥的救助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我这位朋友身中‘洗尽’之毒,现下灵脉枯竭,不得已又求到了方丈身上。”
怀谷方丈打量了姜怀芷一眼。
以前怀谷方丈来归雪讲学的时候,姜怀芷曾见过这位方丈的,她当即行了一礼的。方丈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点破她的身份。
“卫小友,以老僧和众同门的实力,对洗尽之毒实在束手无策,”怀谷方丈道,“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我寺的圣物舍利子。”
听到方丈的话,姜怀芷心里没有多少意外,她来这一趟,本也是因为卫迟的坚持,她小声说:“卫迟,我们走吧。”
“刷”地一声——
卫迟抿着唇,跪在了怀谷方丈身前,他眼神坚毅,背脊也弯了下去——
“方丈,恳求您,能不能借舍利子一用。”
姜怀芷从小生在归雪,长这么大很少有受挫的时候,她从没有求过人,更遑论像这样,不顾及脸面的去求人。
她心颤了颤,随卫迟一起跪下去,轻声说:“真的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
悟悯方丈看他们这样,更生气了:“你们真的知道舍利子是拿来做什么的吗?岂能因一己私欲随意使用,今日你来求了,明日别人再来求,那我大慈悲寺要不要答应啊?”
怀谷方丈看着这两个跪在他身前的小辈,长长叹了一口气:“舍利子,也不是老僧或者大慈悲寺一人所说了算的。”
“舍利子能化解破军剑的四溢的剑气,”方丈顿了顿,“若你们能挡住三道破军剑气,那舍利子借你们一用也无妨。”
“好,多谢方丈。”卫迟道。
*
大慈悲寺的寒梅之下。
姜怀芷望着卫迟的脸:“你真的不用为我做到这样的。”
卫迟脸色比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什么啊,”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说向方丈下跪,苦苦哀求他吗?”
他笑着摇摇头:“阿芷,我说你啊,就是太有傲骨了,你总是不肯输,不肯低头,但其实赢的方法,也不一定要死磕。”
姜怀芷:“可是求了有什么用呢?破军剑气,我如今修为已失……”
卫迟:“还有我啊,我这和你打成平手的剑法,怎么接破军三招该是可以的吧。”他说着话的时候,还不忘拿酒壶灌了口酒。
喝完之后他欲盖弥彰似的:“罪过罪过,在这佛门之地喝酒了。”
*
破军之剑在大慈悲寺的最高处,被关在一间窄窄的屋子里。
姜怀芷一进到那屋里,就感觉阴凉之气从脚底蹿起,一直到让她指尖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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