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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够血性,能拼命。在山里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解决,他自然是不怕的。”
“他19岁就进山巡逻,跟姓周那老头一起守护这片林子,到现在守了快七八年。我认识他这么些年,没见他喊过一声苦。”
“前两年有一对情侣不小心进了那片林子,结果两个都差点歇菜了。这小子牛啊,硬是将两人给扛了出来。”
“你们也别怪他脾气大,这样的意外多了,是谁都觉得烦。尤其是警告多次后还有人不怕死的进去。要没遇到他,多半是个死,就算遇到他也不见得能安稳出来。”
“你们也省省心,别怪讲解员言辞严厉,我们景区警告了不下万次,每次都有游客不怕死地偷偷进去。到最后自己作死,家里人还要打官司怪我们景区防护不到位。”
“尤其是这两年,事故太多。我们名扬山景区名声都快被搞臭了,不少游客望而却步。再这样下去,西川经济发展又停滞了。本来就穷,旅游要是发展不下去,更是雪上加霜。”
经理话没陈硕那么硬,他软硬皆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几个游客脸上面露尴尬,都觉得刚刚过了火。
程静怡握紧相机,眺望着陈硕离开的方向,脸上多了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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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线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是最后一个风景点。
孟黎带几人转了一圈,按照经理的提示,领着几人下山。
走到半山腰就下起了大雨,几人都没带雨伞带雨衣,雨跟玻璃球似的,噼里啪啦砸脸上、头上,砸得人生疼。
孟黎走在最前面,下雨路滑,泥水冲成沟痕,没走几步,鞋子里便灌满了泥。
风刺啦刺啦吹,吹得树枝乱颤,林子里发出阵阵狼嚎声,山上的游客纷纷争着下山。
雨势越来越大,孟黎几人冒着雨走了一段,路过一个山洞,孟黎提议进去躲躲雨。
几人思索片刻,纷纷赞同孟黎的提议,山洞很小,几个人只能人挨人站着。
孟黎旁边站的是程静怡,两人都没搭话,各自望着眼前白茫茫、细密的雨,等待雨停。
几个男人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两个大学生从包里翻出饮料、零食,邀请孟黎一起吃。
孟黎朝他们笑笑,摆手拒绝说不用。
程静怡则蹲下身选了包黄瓜味的薯片,撕了一个口,程静怡将薯片递给孟黎,主动问她:“孟小姐,吃吗?”
孟黎不动声色看了眼程静怡,见她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仿佛刚刚在山上吼着要投诉的人不是她一样。
沉默半秒,孟黎摇头拒绝:“不吃,谢谢。”
程静怡耸耸肩,收回薯片,取了两块塞嘴里,薯片香脆,咬得嘎嘎响。
吃了几片,程静怡将剩下的薯片递给两个大学生,拍拍手,程静怡举着相机对着大雨拍了几张照片,主动和孟黎搭话:“我姐姐之前学跳舞的,身材管理特别严格。平时从来不碰奶茶、薯片之类的,有次我故意跟她生气,她为了赔罪,陪我吃了顿火锅。回来她运动了一晚上,还跑到洗手间把之前吃的火锅全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逼她吃她不想吃的东西了。”
说到这,程静怡往孟黎身上逡巡一圈,故作好奇问了句:“你之前也是跳舞的吧?我看你的气质挺像的。”
孟黎听到跳舞两个字,眼皮不由颤动一下,她抬眸静静望着这场大雨,面对程静怡的疑问,她没有任何回应。
程静怡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只笑了下,前不搭后语地问了句:“我姐应该不会怪我吧,你觉得呢?”
孟黎偏过脸扫她一眼,无声无息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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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雨终于停下来。
孟黎拄着登山杖,继续领着他们往下走,已经走过一次,不用向上山的时候一一介绍的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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