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下的这辆车,不知即将要将她带去何方。
单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搬出霍家来吓退对方,“你知道我和省城的霍家是什么关系吗?”
舒景辉手下动作停顿,陷入沉思:“霍修永啊……”
没等单茶说出更多的话来,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车身剧烈震动一下,车厢内的三人身体都重重往前倾去。
车子被人从后面追尾了。
前座的陆师傅如蒙大赦,赶紧踩下刹车。
舒景辉整个人刚才撞上前座,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恼火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陆师傅赶紧下车了。
单茶也想趁机拉开车门下车,可左手却被中年男人一把握住。
对方潮湿微黏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小老师,别急着走啊。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他笑,像是条毒蛇般吐着信子,“霍修永?小姑娘,少拿霍家出来诓人。他家是有个女儿,不过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让霍修永为你出头?”
中年男人握住单茶的手腕,压在座椅上,大半个身子覆上来。
车厢的密闭性实在太好,此刻车子的门窗紧闭着,单茶心里清楚,就算自己放声尖叫,外面的人也不会听见。
就算听见,也不一定会出头。
就像是司机陆叔叔,明明前一刻她还对他释放过善意,可他却还是成为了舒景辉的帮凶。
单茶屈辱地侧过脸,屏息避开对方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
现在她不能激怒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在心里不停默念着告诉自己。
但下一刻,右边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光亮霎时间涌入狭小密闭的车厢内。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车门外,逆着光,单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在此时此刻,于单茶而言,他却仿若神祇。
下一秒,晏随单手揪住舒景辉的衣领,如同拖一只死狗般将他往车外拖。
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和血气方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两人的体力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晏随毫不费力地将舒景辉拖出车外,踹了一脚,然后又回身看向车里,沉声道:“出来。”
直到这会儿单茶的腿脚还是软的,从车里爬出去的时候她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没等她撑着身子起来,晏随便已经弯腰,双手托在她的肋下,直接将她从车厢里半托半抱了出来。
陆师傅将狼狈倒地的舒景辉扶了起来。
舒景辉本要破口大骂,可等看清晏随的脸后,瞬间哑火了。
两人明显是认识的。
晏随看单茶一眼,沉声道:“去我车上待着。”
单茶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向后面那辆车,拉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她坐在车里,望着车外的晏随和舒景辉站着对峙。
不一会儿,晏随回来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带进来一丝车外的寒意,和极淡的混杂着雪松气味的薄荷气息。
是晏随身上的味道。
望着年轻男人漆黑的眸子,单茶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她知道,碰上这种事情,总是会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他不找别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可这份家教工作是柳老师介绍的,之前一直和她接触的舒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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