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抿抿唇,重新坐了回去。
刚没安生两秒,她蹭地坐直了,戳着傅烬寻:“快看!出来了!”
对面,薛灵抱着包从网吧走了出来,她没过马路,而是左右看了看,沿着右手边往公交站走。
没走出几步,路旁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三个男人尾随着跟了上去。
为什么说一看就不是好人,因为一个纹着花臂,一个戴着比狗链还粗的大金链子,还有一个打扮倒是正常,就是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极度凶,不管看谁都像对方欠他五百万一样。
这三个人倒没一直跟,看着薛灵上了公交车,就打车走了。
夏栀紧张得捂住了嘴:“傅烬寻,他果然跟出来了!”
夏栀口中的他,指的是网吧门口悄默默探个头的薛莽。
“薛灵那副样子,是个人都会跟出来看看。”傅烬寻平静地道。
“之后怎么办?”夏栀依旧紧张兮兮。
傅烬寻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无意识抬手,想揉一下她的头,手刚伸出去,夏栀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要拿什么?”
他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纸抽。”
夏栀抽了一张递给他。
“……”傅烬寻面无表情地接过去,擦了擦手上根本没有的灰。
“你还没说呢,之后我们怎么办?”夏栀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你安心吃着雪糕看戏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傅烬寻叹口气,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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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老城区一家破旧窄小的小卖部陆陆续续有了进出的顾客。
薛母扫着门前的灰,抱怨道:“天天就卖这几瓶醋几包盐,什么时候才能把莽儿娶媳妇的彩礼钱攒够!”
薛父挑起门帘走了出来:“他跟那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了!”薛母把扫帚一撂,“你没听莽儿说那姑娘准备考研吗?这要考上研了还能看上咱莽儿?现在让她把婚结了,生了娃,就不怕她到时候跑了!”
薛父背着手,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给灵灵打给电话,让她有多少先拿多少。”
一提这薛母更愁了:“你以为我没想到吗,灵灵每月的工资都拿回来给莽儿还房贷了,哪还有余下的钱!我前天给她打电话,她人在医院,说医药费都是他老板付的。”
薛父哼道:“这丫头,饭没见她少吃,怎么身体这么不好,才多大就往医院跑,骄里娇气!”
“……她说是莽儿问她要钱时打的。”薛母面色赧然了一秒,但也就秒,便自我释怀地道,“打能打多重,还是她娇气。”
“肯定是又跟莽儿犟嘴了。”薛父叹了口粗气,“她工资不够,就让她再去别处想想办法!”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薛母道,“等她出院了我再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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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看起来不是好人的男人蹲在树后,听着这番对话,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文身男呸了口:“还为人父母呢,真不是东西!”
金链子男啧啧嘴:“哪个女孩嫁到他们家可真是倒八辈子霉喽!”
剩下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刚要开口,两人按住了他。
“你别吭声,就保持住这凶神恶煞的表情。”
“对,一会儿你不用说话,光瞪他们就行了。”
三人合计完,互相郑重地一点头。
“上!”
那头,薛母拖着扫把刚要进去,听到远远有人喊:“这是薛莽家吗?”
“是——”薛母应着声回头,看清来人,一下子就被对方的气势吓住了,小声跟旁边的薛父说:“这三个是谁啊?”
薛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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