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收回视线,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好多年了,头回对他这么客气,周墨还挺不适应,他拍拍后脑:“你没事吧?”
夏栀摇了摇头,往外走。
走廊上,小白正在跟大家商量要排班轮流在外面守着。
小白也是抢打精神,说:“傅哥现在毕竟是在icu,外面得时刻保持有个人,咱们谁都别争,两两一组排着队来。”
这时周墨和夏栀走过来。
“这又不是打比赛蹲草丛,你们五个这么齐干嘛?”
周墨开着玩笑,脸上却没一丝轻松。
小白招了招手:“我正赶他们走呢,对了周老板,刚医生说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跟家属沟通,你通知傅老师了吗?”
傅老师,是傅烬寻的母亲,是个高中老师,这几个全是学渣,见她就怵。
周墨揉着额头:“通知了,但没说得这么严重,傅老师人正在外省办事,回来也还需要时间。”
小白:“那他外婆那边……?”
周墨果断摇头:“瞒着。”
老太太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
“欸!”小白用力点点头。
陈觅来队里晚,不太了解情况,说:“傅哥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周墨一脸不待见:“就那便宜妹妹,来了只会添乱,能跟医生沟通个毛线!”
陈觅:“那傅哥父亲……?”
还没问完,看见众人的脸色,就悻悻收了声。
队里不知道谁小声嘀咕道:“傅哥都这样了,家里连个能来的人都没……”
气氛陷入沉默。
刚好一个护士拿着单据走了过来,问:“你们谁是傅烬寻的家属?”
大伙的头都往前凑,把夏栀挤到了后面。
“昨天缴的钱早就不够了,要去补缴,还要预存一些,你们谁去?”
小白离得最近,抢先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不佳。
他掏出手机查看自己的余额,其他人也很默契地掏兜。
周墨看不过眼:“用不着你们,就你们几个那点钱就别对了。”不过他瞄见数额,也惊了一下,说,“稍等下,我打个电话。”
手头钱都铺在项目上了,一时也没这么多,他得打回家要钱。
“我来吧。”
众人后突然有人出声。
夏栀拨开人:“我缴。”
小白怕她是不知道多少,碰了碰她,把单据辏她面前。
夏栀扫了一看,无波无澜地说:“就这?”
小白:“……”
护士打量着她:“你是家属?”
夏栀抬起头:“是。”
不知道为什么,回答完这一个字,她整个人忽然就冷静下来了,身体里还有股说不出的劲。
护士点点头:“钱方面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他这种情况住在icu里每天费用很高。”
“放心。”夏栀说,“他有能耐花多少,我就有本事缴多少。”
护士:“……”
夏栀转头交代小白:“我包在病房,里面有张黑卡,密码是六个0,你拿了帮我去缴下费,无论多少都随便刷,之后也是。我现在还有点别的事要去做。”
不等反应,她握着电话就要走。
周墨被富婆的操作震慑地愣了几秒,看着她杀气腾腾地背影,追上去问:“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该不会是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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