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回到家洗完衣服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还在空中飘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见色起意,还因为色心产生了色胆。
她拿起男生的外套,觉得自己的身上也都沾染了这股略带清凉的薄荷香味。
不得了,她甚至已经开始熟悉这个味道。
路智不由自主开始在床上打滚,抱着枕头抑制住快要溢出的尖叫,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恋爱。
她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已经单方面热恋。
对了,名字,微信!
路智当时关注点都在男生通没通过,通过后又火急火燎赶回家,还没来得及全方位观摩这位不知名帅哥的微信。
脾气不见得多好,头像居然是只纯白二哈?
名字叫:不能生小哈的气。
点开他的朋友圈,一览无余,一根手指就能滑到底。
最新一条是:今天也生小哈的气了[微笑]。配图是一只小狗踩在一堆散了架的乐高上笑得灿烂。
路智刚刚因为小哈心脏略微提起,现在放下心来,又情不自禁笑出声,由今天下午他面对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想象到他面对这个场面气急败坏的样子。Чúshúwú.ъíz(yushuwu.ъiz)
有限几条都是相同的文案配二哈不同的成果图。
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路智返回对话框开始编辑:同学你好,我叫路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备注一下。
语气官方得像她妈妈和同事聊天。
几分钟不见对方回复,路智放下手机,终于想起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
果然,学习使人冷静,路智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跳动频率。
陈与搁此时刚结束补习在回家的路上,才六点多,天空却早已黑的彻底,风越来越大。
他只想快速回家洗个热水澡,听了一下午的英语语文,脑子里像是糊了层浆糊一样难受。
偏偏郑理还在耳边叽叽喳喳,“那女孩儿谁啊?和你一起补习的吗?之前怎么没见过啊?你总不能是看人漂亮就给人穿你衣服吧?我憋了两个多小时了没问你。你小子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啊?”
陈与搁实在懒得解释,只加快了脚步,没好气的回复道,“学雷锋,做好事儿,不行?”
郑理以为他被自己说中恼羞成怒了,也不再细问,只笑着调侃,“行~谁说不行~您就是当代活雷锋。”
做完一张卷子,对完答案整理好错题后,已经接近十点。路智这才拿起手机,看到男生的回复:陈与搁。
倦意一扫而空,她心情愉悦地洗漱睡觉。
——
已经腊月二十五,明天是年前最后一次补习,路智第一次这么期待去上课。
她斟酌着措辞:陈同学你好,我明天上午10点12点的上课时间,下了课我把衣服还你,你明天方便约个地方见面吗?
对方这次倒是回复的及时:你下了课在楼下等我就好。
她试探着再进一步:那天实在太感谢你的衣服了!明天我请你吃个饭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对方油盐不进:不用。
好难,约帅哥好难。她深吸一口气,放弃。
陈与搁十点多才醒,本打算洗个澡吃个饭遛个狗再慢慢悠悠去拿衣服,不成想刚下楼就看见舅妈带着她不到两岁的儿子来串门。
他打了招呼刚坐到饭桌上,周女士就端着一盘水果笑眯眯走来。
“不行,我中午有事儿。”陈与搁先一步拒绝。
周女士立刻切换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开口哽咽,“你忍心看着妈妈没有新衣服穿吗?过年大家都穿着新衣服走亲戚,只有妈妈灰头土脸,你不会心疼妈妈的吗?”
说罢还装模作样拭了拭已上了精致眼妆的眼角。
陈与搁扶额:“妈,真有事儿,和人约好了12点要去取衣服。”
“换个时间或者让郑理帮你去取可以吗?现在才10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嘛。”周女士眼神亮晶晶。
“让老杨留下。”他让步。
她又开始扮弱:“你真的觉得,妈妈和你舅妈这两副小身板,能提起来那么重的袋子吗?再说,我俩都不会开车的呀。”
陈与搁妥协,“行,你们去,都去。”
周女士顿时喜笑颜开,把水果放下,又装模作样捏了捏陈与搁的肩膀,带着笑意说:“好好吃,吃完多吃点水果,好好照顾弟弟,不要让小苹果离开你的视线哦!妈妈走喽!”
边说边招呼舅妈向外走去,舅妈显然也很愉悦,“那就拜托你啦小与!”话音未落,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陈与搁抬头,望向坐在地上玩沙子的表弟,重重叹了口气,继续吃饭。
一个月总有这么一次两人一狗的共处时间,习惯了。
路智下课才看到陈与搁发过来的信息,收拾好东西径直回了家。
刚一回家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眶发红,显然已经哭过。
而父亲焦急地坐在另一侧,也不敢上前安慰,看见路智回来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眼神暗示她安慰母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