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出驿馆之后骆时行就被丢到了一辆囚车里。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了蓝田县的大牢你之后,这个预感就成真了,因为那个面色严肃的蓝田县令见到他便说道:这边是逆贼骆宾王之子?
士兵拱手行礼:正是。
蓝田县令打量了一眼骆时行点点头说道:倒是与诏令上所写无二,如此样貌才华,可惜了。
骆时行握着囚车的木杆,小脸探出去问道:什什么逆贼?
蓝田县令十分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年幼才高惜乎为贼。
旁边的士兵看了他一眼:骆宾王谋逆,其子从逆,带走。
骆时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脑子里乱哄哄,心慌到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什么情况?他从柳州一路到长安也不过用了半月左右。
如果不是此时蓝田县依旧绿柳如茵,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行了一次短时间穿越。
他保持着茫然的表情被扔到了蓝田县的大牢里面,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漆黑一片,像是电视上那种火把油灯之类的是没有的,倒是有月光透过透气的小窗洒落进来,将地上的蛇鼠虫蚁照得影影绰绰。
骆时行听着昆虫爬行和偶尔传来的老鼠叫声恨不得自己立刻聋了。
他哪儿经历过这种阵仗,从小到大就连老鼠都只是在网上看过图片。
别说大男人不应该怕这些,男人怎么啦,男人该怕也还会怕啊。
不过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还是发现这些老鼠虫子并不能伤害他,他倒是放松了一些,继而开始皱眉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要知道当初他会痛快的答应骆宾王就是因为知道李敬业起事在九月份,而在那之前,别管骆宾王的檄书写的多么花团锦簇,李敬业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更别说传扬诸州了。
至少在他去扬州坑蒙拐骗之前,这份檄书不会流传出去,所以他的人身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
可如今他连长安的城门都没进去,在蓝田县就被抓了起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李敬业事情败露,被太后武曌提前发现,要么就是他提前起事。
骆时行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无论哪一种都把他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按照古代对于谋逆的态度,他们一家怕是都要凉凉。
更不要提武曌执掌政权本来就不容易,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她会比一般帝王下手更狠,为的就是震慑宵小。
骆时行抬头看了看透气窗,跟电视里演的也不一样,那地方最多也就两块砖的大小,为的可能是让牢房内浑浊的空气流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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