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地方的领兵之将等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中宗已经被废了,惊讶过后发现中枢那边都已经认了命,他们当然也只能安静下来。
然而这样一个铁杆亲信只是为裴炎鸣冤就被杀了全家哦,还有个幼子活了下来,跟他们家的情况挺像的。
可问题是骆宾王是实实在在谋反了,檄书都是他写的,程务挺这个明显没那么严重。
当然这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骆时行也没什么好奇怪,唯一奇怪的就是程务挺也认识骆宾王?为什么会为骆宾王说话?
他原本以为他爹只不过是不得志的文人,大家知道他最多也就是因为他文采斐然,怎么现在看起来又似乎不是那个样子?
历史上程务挺只为裴炎说过话,现在多了一个骆宾王,倒是让他的罪名更合理了一些。
骆时行纠结完之后问道:程将军之子如今多大,有何特征?
这年头又没有照片给他看,交州又不小,流放到了那里要干苦役,他们两个也未必到一起,就算到一起也可能当面不识,毕竟没见过,他只好多问问,看到时候能不能遇到。
袁客师却一脸神秘:他比你大上三岁,至于其他有缘自会相遇。
骆时行嘴角一抽,这人真的是神神叨叨的,他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专门寻他了。
虽然感激程务挺帮他爹说话,但是人家比自己还大,他找过去或许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拖后腿了。
等过一两年他长大一些,若是有余力倒是可以问问,对方要是过得不好,他再帮忙也不迟。
袁客师没有说什么,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骆时行是在半月之后离开长安奔赴交州的,既然是流放自然也是有人看押一路送过去,这么远的路途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派几个人出差,所以他出城的时候是去找大部队的。
他在知道跟他一起流放的还有那么十几个人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感慨,都说这年头的朝廷不好混了,看看,说流放就流放啊。
等到了郊外的十里亭,跟在骆时行身边挑行李的昆仑奴长晓自去跟看守报备,骆时行站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人里有男有女还有带着孩子的,一看就是拖家带口过去,个个面无人色,看上去惨淡的不行。
相较而言这两天被袁客师好吃好喝养着的骆时行反而像是异类。
他打量众人,众人也都在看他。
骆时行并没有跟大家搭话,他是反贼之后,这些人的罪过或许没那么大,估计也不敢跟他说话。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道:猞猁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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