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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雨飞快拨通汪月的电话,让他去查方知有大一那年有关戒同所的报警记录,虽然是个很偏颇的角度,但是俞安雨有一种强大的直觉,方知有的确是在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个高枕无忧的大少爷突然将矛头指向戒同所,又吩咐冷星宇和宋越再去一趟戒同所,让他们调出方知有大一那年戒同所的档案,重点查一下档案中受到伤害的学员以及可能与方知有有关联的人。
齐一慈见俞安雨挂断电话,才说起自己心中的疑虑:“可是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昨天我看了宋罄和方知有的聊天内容,方知有从不主动给宋罄发消息,他们见面都是宋罄发消息说想要见方知有,他就发来时间地点。但这不合理啊,他如果不主动出击,又怎么蛊惑宋罄,让一个施虐者,变成受虐者呢?他们难道只在床上交流感情,然后就操控宋罄回家自杀吗?”
俞安雨看着从眼前教学楼里扶着老太太走出来的方知有,摁灭手里的香烟,意味深长地开口:“怎么做到的,只有让方知有告诉我们了。”
方知有扶着康教授朝着他的车走来,俞安雨落下车窗,看着方知有打开后座车门将老太太扶上车关上门,两人视线对上,方知有儒雅地朝俞安雨颔首,俞安雨掏出警察证,问方知有:“你现在课上完了,可以跟我们回警局聊聊了吗?”
方知有配合地点头:“可以的,不过我需要先送老师回家,不远的,就在学校的家属院,几分钟,劳烦警官在南门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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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方知有就被带进了审讯室,汪月已经查到了方知有大一那年有关戒同所的报警内容,除了有几通匿名报警举报戒同所虐待值得关注,似乎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汪月已经将报警的通话内容打印出来装订在了一起,将重点勾画了出来,俞安雨接过打印出来的报警记录,顿了一下,又说:“那几通匿名报警电话能不能查出来是谁打的?对比一下声纹看能不能找到对应的报警人,还有,你再去查一下,历史有没有方知有的报警记录。”
如果俞安雨的猜测是正确的,方知有是想要司法介入,那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或许是报警了,只是在那个情况下警方并没有介入,或者司法介入的结果并没有让方知有满意。
汪月领命后便匆匆离开了,俞安雨和齐一慈进了审讯室,方知有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对这个环境的情绪,见两人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俞安雨坐下,例行询问了方知有的基础信息,才将宋罄的照片从文件夹里抽出来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问方知有:“你认识他吗?”
方知有挑了挑眉毛,刚才还耐着性子回答基础信息的方知有此刻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正是因为,我认识他吗?”
齐一慈敲打着键盘的手指在空中一滞,提醒方知有:“好好配合。”
俞安雨也没有生气,看着方知有的眼睛:“宋罄死了,想必你昨天也看到微博的热搜了。”
方知有的面色如常,没有说话,俞安雨继续说:“看来,曾经床伴的死亡,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触动。”
方知有露出一个苦笑:“警官,刚才您说的话里有两点不对,我需要纠正一下。第一,宋罄并不是我的床伴,只是我的调教对象,如果混淆二者的关系,这会让我很苦恼;所以,这关联到第二,一个和我没有情感联系的人死了,我想,此刻我若表现出刻意的悲伤,反倒会影响警官您的判断吧?”
方知有的吐词很清晰,谈论人类生死时竟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不如他讲课时情感饱满,齐一慈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心中已经有些苗头的怒火,如此不加掩饰地藐视生命,换成平时,俞安雨估计已经爆炸了,此刻他却十分克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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