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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的时候多了,”元茂笑了笑,“尤其太后这一气,竟然还把病给气好了。”
白悦悦满脸惊讶,和元茂对视。元茂点了点头,“听说是,太后听了我亲笔写的书信之后,气得厉害,然后病也慢慢有了起色。”
白悦悦噗嗤笑出声,“没想到你倒还办了一件好事。”
元茂有些不满,“我原本就是想要办好事的,书信上也全都是写我对太后的孺慕之情,以及希望太后能快些康复。”
白悦悦瞧着元茂面上无辜的神情一变,眨眼的功夫是满脸的欣慰。
“现如今太后已经大好,我心甚慰。”
这瞬间变脸的功夫,白悦悦如今也用的炉火纯青。在漠北对着一群狼一样的宗室。她前面抬出元茂压制他们,后一刻她就能对着那些宗室喊叔伯拉拢。
她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太后的事儿先放一边,既然病好了,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你说这个年咱们怎么过。”
之前在宫里,过年如同渡劫。天不亮的起来,翟衣凤冠全身披挂,头上那二十多斤以上的凤冠不论,光是佩戴的那些大带以及玉组佩,能有她一半重。穿戴齐全如同拖了十身铠甲在身上。
坐在上头看人叩拜,旁边的女官宫人们手持熏香炉,整个长秋殿都是烟火氤氲,弄得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庙里的泥塑像。被香火熏得快要厥过去了。
元茂这儿和她也差不多,只不过拜他的人不一样而已。
大旦日,等到一切都弄完了,两人一见面,都颇有些患难与共的韵味。
现在不在洛阳宫,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用不着那么苦兮兮的天不亮爬起来。自己想如何就如何了。
白悦悦勾住元茂的脖子,“想好改怎么过了没?”
“我想着不如学平常人家里过的那样,叫几个家里人一块吃个饭,然后说说笑笑守夜?”
元茂看着她的笑脸,心中也颇为蠢蠢欲动。当即点头答应。传令让几个血缘亲近的近支宗室过来。
陈留王几个都是带着自家王妃来的,来传话的使者说,是协妻前往。陈留王几个,赶紧把人都带上赶过来了。
临近年关,未央宫里喜气洋洋一片,还带着些许的欢快轻松。
陈留王,彭城王打算几个分头去觐见帝后,在宫门处,陈留王见到临兆王和王妃两个冷面相对,一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入宫好好说话,不要惹得兄长不高兴。”
陈留王拉住临兆王叮嘱,又让王妃去劝说临兆王妃要以大局为重,千万别把夫妻间的怨气给带到皇后那里。
临兆王和王妃相敬如冰,洛阳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临兆王甚至自己另外置了个别业,将爱妾爱子安置其中。留下王妃,做着对彼此都不问不顾的冷面夫妻。
那妾室年纪比临兆王还要大个好几岁,比临兆王妃年岁更大。
也有人私下讥笑,这些都让夫妻两个越发的冰冷。
临兆王妃听到这话,气的咬牙。陈留王妃见状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觐见皇后不是小事,眼下正是年关。被殿下知道了也是不好。”
临兆王妃闻言,勉强将自己面上的神情调整好。
帝后在洛阳宫的时候,就不分离,到了长安也是一样。帝后俩在一个殿内,也就中间隔着一个侧殿。
陈留王等人去见元茂,元茂等他们行礼完之后,让他们都坐得离自己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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