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妹妹约定好要“用腿爬的山”,今天明显是没法再去爬了。阿宁歉意道:“三小姐,我家公子他还在睡,王爷说了由他来叫醒,可……我也不敢进去。”
“不,不必,千万不要打扰,你让他好好睡!”经过一整晚故事的熏陶,现在柳南愿已经将自己的二哥与终南山中的散仙抬升到了同一个高度,不爬山了,爬什么山,写信要紧。
她拉着程素月一起到书房,决定将二哥这一路所做的事全部呈于家书。梁戍的书房自然是不能用的,只能用另一间小书房,里头纸破墨干,狼毫炸得像烟花,几本书看着也像是刚从泥坑里挖出来,程素月道:“苦宥确实也不怎么爱看书。”
“我这一路听说了许多有关于苦统领的事。”柳南愿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程素月想了想,尽可能详细地描述,“是一个容貌邪气,不苟言笑,身材结实高大,不爱看书,有事没事就去烈日下射箭,天生神力,饭量惊人,有一回被围困大漠三天,只靠着喝水也能照样杀敌的奇人,总的来说,他在许多方面还挺像王爷的,就是脾气要更老实一点。”
柳南愿说:“哇!”
“哇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
被两个漂亮姑娘惦记,苦统领在敌营里受宠若惊地打了个喷嚏。
屋外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屋门被人推开。
苦宥问:“阁下就是凤公子?”
“听说你想与我做笔生意。”凤小金看着他,“说吧。”
苦宥坦然道:“我想请凤公子,助王爷铲平白福教。”
凤小金嗤笑了一声:“痴人说梦。”
“凤公子可以开出自己的条件。”苦宥道,“我们未必就一定不能协商。”
“我在这世间无牵无挂,日子到了,自然就会走。”凤小金道,“心无所求,也没什么条件可以开,苦统领怕是要失望了。”
“那乌蒙家的两兄妹呢?”
“他们也会随我一起走,倒不必由苦统领费心。”
“倘若走不了,又该如何?”
“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白福圣女向来是靠着绝顶美丽的容貌,来蛊惑信徒的。”苦宥道,“美丽是她的武器,也是将她拖入无边泥淖的凶器,凤公子与我心里应该都清楚,她在木辙眼中,只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就可以被随时丢弃,也可以被任意献祭。”
凤小金的手微微一握:“那个南洋人。”
乌蒙云乐坐在镜前,将缠在手指上的纱布一层一层取掉,鲜红的蔻丹遮住了泛蓝的指甲,在阳光下泛着鲜艳美丽的光泽。她自我欣赏了一阵,又问:“他的眼睛,还没有好吗?”
“没有。”侍女回答。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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