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到位。
但就是柳二公子的下棋方式不太到位,他是不怎么需要思考的,往往是柳弦澈凝神半天,轻轻落下一子,紧接着棋盘上就会“啪”一声,落下不同颜色的另一子,手法之急迫,宛如着急要去谁家吃席,又好似要赶着跑茅房。
柳弦澈初时以为他又在胡乱敷衍,赶紧下完,好赶紧结束,所以有意压着时间,慢慢磨他的性子,结果一磨二磨,磨丢自己一条大龙,输了个溃不成军。
两旁站着的小厮:“欸?”
柳弦安道:“我赢了。”
柳弦澈面无表情:“再下一局。”
柳弦安笑容僵了一僵,想了想,询问:“是直到大哥下赢了,我才能走吗?如果是这样,那下一盘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柳弦澈:“……”
最后柳二公子还是跑路了,并没有挨戒尺。梁戍原本正靠在外头一棵高树上吹风休息,余光瞥见心上人这一路脚步还挺溜,便跳下来伸开手臂,将人准确接到怀中,稀奇地问道:“听说你在下棋,我还想着在这里等一阵,怎么反倒自己风风火火跑出来了?”
“因为已经下完了。”
“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所以才要快点跑,否则大哥要拉着我继续,他下棋速度很慢的。”
而懒蛋已经不想继续了,他累了,又坐得浑身难受。回到住处之后,趴在软塌上指着自己,这里酸,那里也酸。
梁戍洗干净手,一寸一寸地帮他按过去:“腰酸腿酸也就罢了,怎么手指头也酸?”
“要拿棋子的嘛。”有理有据得很。
梁戍点头:“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柳庄主:头好昏。
第119章
柳弦安被按得直发困, 趴在软塌上看着窗口落下的几只粉蝶,梁戍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军中这几日的蝴蝶, 是越来越多了。”
“嗯。”柳弦安懒懒答了一句, “往后还会更多, 若是阿愿在就好了,她最喜欢蝴蝶。”
西南蝴蝶多, 并不算奇事,大多数人都这么想,袁彧亦不例外。他拄着拐杖, 顶着苦宥的面庞, 在大营里不停游走穿梭。高林跟在一旁, 口中叫苦不迭, 你这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怎么体力竟如此之好,是要将方圆百十里都用脚丈量一遍不成, 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袁彧自不会理他的喋喋不休,他继续踩过湿泞的土地,透过遮眼的银纱, 看着月影之下,正在草丛树荫间高低翩跹的白蝶, 他以为自己成功引来了毒蛊,但其实全是白鹤山庄弟子用花蜜招来的粉蝶,二者样子大致相同, 绕是有一些细微区别, 在夜色与银纱的干扰下,几乎等于无。
再加上高林还要时不时地抱怨两句头晕腿软, 沿途偶尔遇到几名兵士,也因为湿重咳嗽要去医馆求诊,更像极了毒瘟即将蔓延的前兆,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在照着袁彧的戏本走。
而随着出现症状的兵士越来越多,这一带清热解毒的药材需求量也大涨,药材商在送药时,往往都要关切问一两句,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不过倒没引起恐慌——毕竟西南湿气重,瘴气也重,夏季稍有不慎,头疼脑热是常事。
……
凤小金抚着胀痛的太阳穴,试图从床上撑坐起来,只觉浑身筋骨无力。他意识到不对,扭头看了一眼柜上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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