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吧。”柳弦安道,“差不多是时间了。”
驻军营地里“中蛊”的气氛已经很到位了,该晕的晕,该吐的吐,正是缺大夫的时候,所以哪怕柳南愿这趟笼络人心之旅进行得再顺利,梁戍于情于理,也“必须”得将她与其余弟子都唤回来,戏才更真。柳弦安问:“大哥要让乌蒙云乐见阿愿?”
“木辙的蛊药凶险,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在急速恶化了,又不肯配合治疗,加之心魔作祟,实在难医。”柳弦澈道,“到时候让阿愿打扮得朴素一些,少些光彩。”
柳弦安点头:“好,到时候我亲自去接她,会事先叮嘱好。”
能让懒蛋公子主动往营地外走,可见是实打实地想妹妹了。到了出发当日,梁戍在身后扯住他的发带,酸溜溜地问:“怎么没见你如此急切地思念过我?”
“也思念,也思念。”柳弦安口中敷衍,抱着衣裳就钻进了马车。
跑得分外快。
梁戍:“……”惯的!
柳南愿的队伍已经行进到了十面谷附近,这一趟的行程极为顺利,先前所担心的刺杀并没有发生,每一天都风平浪静,最大的纷争,无非也就是有人为争排队位次而打架,还被官兵当场喝止。常小秋道:“有这百余人的护卫,还有王爷派的御前侍卫,木辙若是不傻,肯定知道即便派来杀手,也是徒劳无功。”
“不仅有护卫,有侍卫,还有你,你的表现相当不错。”程素月侧头问,“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常小秋答:“有的,我已经不脸红了。”
程素月费解:“这只能说明你的脸皮越来越厚吧?”
常小秋:“……也对。”
程素月深深叹气,除了王爷,怎么骁王府的队伍里净出光棍,还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正苦恼着,就把骁王府里第一聪明人给苦恼来了。柳南愿从火堆旁站起来:“二哥!”
程素月与常小秋也迎上前去,但考虑到最近出了一批擅长易容的南洋人,柳南愿在不远处停下脚步,问:“譬道之在天下,然后呢?”
柳弦安答:“犹川谷之于江海。”
“惚兮恍兮,其中有什么?”
“象。”
“恍兮惚兮,其中又有什么?”
“物。”
柳南愿放下戒备,十分高兴,这就是我神叨叨的二哥!
程素月与常小秋双双站在原地,面色冷静,别问,问就是听不懂。
阿宁已经在先前的书信中,将乌蒙云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柳南愿问:“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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