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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漓的险恶人心?
往前快二十年,最大的挫折估计就是在那一场重要的电竞比赛中遭人暗算,手受了点伤,不能正常上场,干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离家出走了一个多礼拜,在所有卡被停用后去到朋友家里,朋友当天晚上就给云家发了消息通知了一声。
于是云珉小少爷最终又怂怂哒的回到了云家,对着家里人包容而好笑的目光,恼羞成怒的把自己锁到了房间。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华国孩子的日常了。
而浅羽……他遭受的,何止这些呢。
在黑手党中,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和森鸥外交谈过的叶影后,更是很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的能耐。
不过好在,少年身边,也依然有人在爱他。
只是,爱的方式……大不相同罢了。
叶影后一想起她的孩子以前受过的种种苦难,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
女人黑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将头扭向窗边,眼神胡乱乱飘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少年。
——那个孩子,在害怕啊。
像是怕被嫌弃,被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怕被抛弃一般。
所以他难得懦弱的选择了回避。
叶影后现在简直想敲这个孩子的脑门。
有什么事,是家人不可以说的吗?
——你既然那么聪明、一眼可以看穿世事,为何看不出她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少年呢?
家人,家庭,永远是可以信任的港湾。
不过叶影后也知道,在一个高危环境生存了很久的人,要想一下子敞开心扉去接受、信赖一个人,很难很难。
——所以叶影后作为目前知晓最多情报的人,看着手机里那位坂口先生的号码,轻轻敲了两下。
————
文野。
“‘落日’先生,午安。”俄罗斯人先是彬彬有礼的对着视频另一边的人问好,放下了刚刚一直不自觉咬着的指甲盖,“最近可否安好?”
屏幕那边,月城木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带着毛毡帽的费奥多尔,唇边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以为,魔人先生应当非常清楚才对。”
他倒是有些低估了魔人。
月城木大大方方的让镜头在自己的栖身之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和前几天相比显然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的地盘:“魔人先生的能耐倒是有些超乎我的预料。”
费奥多尔轻轻一笑。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银丝眼镜。
虽然说那一张书页的确是对方提供的……但是能让他被算计沦落到这种有些狼狈的地步,倒还真是难得。
月城木虽然脸上仍带着儒雅斯文的笑,但是眼里确是刺骨的寒:“魔人先生突然这样,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但不会让人感到甜美,而是一种透骨的冷,“怎么会呢?原来落日先生也会不知所措吗?”
“魔人先生是指……?”
两人相视而笑。
——虽然知道现在已经是完全撕破脸皮了,但是两人一口一个敬称,言语间仍是斯文有理的模样,好像关系还挺亲近的模样,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关系塑料的不能再塑料了。
……好歹把眼里的杀意给收一收吧!!
费奥多尔酒红色的眼里含着锋利的刃。
倒是胆子很大。
无论是什么理由……让浅羽受伤了啊。
魔人不懂得如何爱人,但他知道要保护重要的人。
那既然是保护,怎么能让他受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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