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擦掉。”梁文哲指指自己身后,“里头有盥洗室,你去清理一下。”
“梁局长,真不好意思。”怀砚觉得自己今日太出糗了,连忙往盥洗室跑,短短的几步,他觉得自己仿佛踩在棉堆上。
他进门之后把灯打开,站在镜子前照脸,却发现自己脸上白白净净,并没有脏东西,怀砚心里狠狠一沉,他扭头一看,梁文哲也跟着他走了进来,顺势在里面锁上了门。
这两三秒里怀砚还在发懵,他好像能感觉到这男人的可怕意图,可他却半点反应做不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也不敢相信这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大年三十一场看似平常的聚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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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墨回到雅室内的时候,眼前一幕已极不堪入目,大理石案台上的物件散落一地,两人均衣衫不整,要不是此刻怀砚竭力挣脱对方打开盥洗室的门,此刻他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梁文墨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转化为难以遏制的狂怒。
“你疯了?!”梁文墨清醒过来之后大步冲过去,揪着他哥的衣领大声嘶吼。
梁文哲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弟弟,而后将他推开,狠狠地朝他脸上掴了一巴掌,“我看你才是疯了!我是你哥!”
梁文墨被打得一个踉跄,他颤抖着道:“……你禽兽不如!你不知羞耻!”
梁文哲玩味地咧了咧嘴,“是么?”他已全然镇定下来,反唇相讥道:“五十步笑百步,你的风流名声这些年我也没少入耳,怎么?不是喜欢美女么?换口味了?”
梁文墨迅速看了怀砚一眼,看不出他是否还有意识,随后他的双眼充斥上血丝来,“原来你早在打他的主意了!”
“实话告诉你,从燕云出去那几个去辽北发展的演员,都住过我的公馆,只不过没他模样好。”梁文哲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他这样的隐癖,在辽北也是鲜有人知,更别说与他常年不见的梁文墨了,而梁文墨知道他哥哥与嫂子的关系一般,可能平素也是各玩各的,却没想到他哥动的心思在这些男演员身上!
到底是亲兄弟,就算性格身份迥异,喜好竟也相同,梁文墨隐隐肖想却不敢越矩分毫的事情,他哥已粗暴无礼剑拔弩张地进行了前奏,思及此他已气得浑身乱颤,“你睡几个人我管不着。可他不是自愿的!你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戏子戏子,就是供人把玩戏耍的。”梁文哲冷笑道:“我玩一个物件儿难道还要征求它的同意么?”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梁文墨拼命遏制着想冲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随后又蹲下身护住怀砚的胴体,颓然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哥……以后回燕云,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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