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怔怔看着他的肩头,“所以长官今日在车上是……”
陆竞云转眼看他眼眶又湿了,当真是哭笑不得,只站起身来躺到另一侧去,“睡吧,不要想太多,拍好你的戏。至于从前的事,待时机合适,我会给你讲的……对了,还有个对你职业上的建议。”
“您说。”怀砚连忙翻起身来,洗耳恭听。
“不建议你再接爱情主题的片子,像梁文墨写的那些,你不适合。”陆竞云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
“我在这一方面演技很差吗?”怀砚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他原是希望多方面发展的,而且爱情戏是相较社会现实题材来说更好把握的呀。
“个人意见而已,仅供参考。”陆竞云背对着他侧躺,闭上了眼,他觉得自己再跟他聊下去,难免会发生更失态出格的事,索性就此打住,阖目听雨入眠,梦里梨花满城,琴声悠扬。
第二日起来后,陆竞云没再做出狎昵之举,他又恢复了从前的克制与冷静,怀砚甚至觉得昨夜他们的激吻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然而陆竞云对他的关怀爱护却更加明晰,就像他们前几次相见时他眉目间令人心动的柔和一样。
陆竞云出于保护怀砚的目的,闭口不提从前的事,他却爱问他这几年生活的各种细节。
他问他伤在哪里,怀砚指指头部,陆竞云想拨开他的头发来看,被怀砚拉住了,“伤疤长着呢,不好看,还是别看了吧。”
陆竞云叹了口气,窗外渐次明朗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深色的瞳孔都被映浅,他只把手放在他头上,很轻很轻地抚摸,怀砚感觉颅顶一阵酥麻,像被施了法一样动弹不得,但是又好舒服。
陆竞云又问他喜不喜欢画画,怀砚说自己喜欢,只是后面买不起颜料了,他想起自己偷着画过陆竞云,还藏在木桌的抽屉里锁上,脸不自觉地红了。
“胡同里住着习惯么?”陆竞云道:“我看到你肩上的伤疤还在。”
“还好。”怀砚给他倒上一杯柠檬水,“长官,你的背上伤疤才多呢,我这算得了什么?”
“可你之前没吃过这样的苦。”陆竞云神思飘远,他回忆着那个堂皇气派的徐府,他放在心里的那个二少爷本不应该承受这些,“不叫你入营是为你好,你倒耿耿于怀了,那天跟他们吃饭还拿话揶揄我。”
“我只当是长官嫌弃我罢了,哪里晓得这些隐情?”怀砚由此想起梁文哲来,不禁如鲠在喉。
“就因为这个,首映礼那天晚上喝那么多酒?军界不是个好呆的地方。”陆竞云抬眼见他神情不对,敏锐地问,“还是你在剧组受了什么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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