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早就会起床,我和楼下大叔打听过了。”禾宇筝鼻尖有些红,他穿了长袖卫衣依然觉得冷,江放却只穿了件洗得发黄的白色短袖,手臂露在外面。
“你的伤好点了吗?”禾宇筝跟上江放的脚步,歪着头看神情冷淡的男孩:“我给你带了早饭,茶叶蛋和油条。”
禾宇筝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江放径直往前走:“不用。”
“你要去哪儿啊?”禾宇筝绕到江放面前,眼神直白热忱,江放在亭东路口停了脚步,靠在路牌杆上,只盯着他、不说话,禾宇筝继续输出:“对了,我昨天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叫禾宇筝,你以前在圣禾青训营训练过对吗?那是我家的。我这次来是想找你......”
“江放!”一声粗粝的吆喝打断了禾宇筝的喋喋不休,江放不再靠着柱子,而是朝前走去,禾宇筝回过头,看到一辆三轮卡车缓缓驶来,卡车的露天车厢里坐着三个中青年男性,刚刚喊江放的就是其中一个。
“诶?今天多一个?江放,这小兄弟是跟你干的?”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问,车上三个人同时打量起了禾宇筝。
“不是。”江放一脚踏上车厢踏板,没再看禾宇筝一眼。
“是是是!”禾宇筝看江放就要抛自己而去,反应飞快地跟在江放身后,拉住生锈的后车板,也踩上踏板。
江放此时已经进入车厢,他回过头,看着爬上来都费劲的禾宇筝,眉头微蹙。
禾宇筝手脚并用地进了车厢,工友友好地给他腾了个位置,尽管怎么看禾宇筝都不像是会干力气活的人,但他自己要一起干,他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禾宇筝还没坐稳三轮卡车就开动了,他一下子扑倒在江放身上,又因为三轮卡车不停“突突”地前进,导致禾宇筝没法一下子坐起来,这时终于,一只有力的手抓住禾宇筝的手臂,把他扯了起来。
“扶好把手。”江放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
“哦...”坐稳后,禾宇筝听话地紧紧抓住车厢的把手。初秋的风刮在脸上,不冷,但也不是很舒服,更何况这个车的速度并不慢。
“你们去哪里干活啊?”禾宇筝侧过来坐,问那个刚刚主动给自己让座的大胡子大叔。
“县城呀,你这小兄弟,去哪里干活都不知道吗?”大胡子大叔笑道,他又看了眼边上一言不发的江放:“你和阿放什么关系啊?”
“我是江放的好朋友,对吗江放?”禾宇筝眼睛亮亮地看向江放,江放闭着眼,像没听到那样。
“他不爱说话的,大叔,你们去干什么活?”禾宇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又自来熟地和工友聊起来。
江放的工友什么都说,禾宇筝很快知道了江放他们都是去县城跟着个体老板干家装的,他们主要做家装类的门窗,从制作到装卸,全是力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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