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禾孟说的是江良,这个人甚至没去爷爷的葬礼,是江放硬生生把他从外地绑回来磕了三个头,后来江放给了他一笔钱,不乱花的话足够让他过完下半辈子,至此江家三兄妹和他再无联系。
“我们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几年前公证过。”江放平静道。
禾孟一愣,继而重重叹了口气:“后天晚上你一个人来乐园,不要跟筝筝说,家里长辈要见你。”
江放沉默地看着禾孟离开,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不断消化着禾孟说的话,直到落地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将他的脸切割得明灭分明,江放在阳光下闭了闭眼,缓缓舒了口气,眉眼微扬地走进卧室。
两天后,禾宇筝出差,江放如约抵达了乐园的禾家主宅,他穿着前两年在欧洲金球奖上领最佳射手奖时穿的西装,正式到像参加新一届金球奖。
“妈,江放来了。”禾孟扶着孟心玉从房间里出来,孟心玉快八十了,但身体稳健,她眼神锐利地看着站在屋前的英俊青年,这孩子肩膀宽阔、眼神沉着,看着十分可靠,但对于孟心玉来说,再可靠他也是个男的,前几日家里小辈告知孟心玉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差点昏过去, 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孟心玉是老一辈,比禾孟跟任晓月还要不能接受小风筝的爱人是个男人这件事。
禾家很少启用主餐厅,但这天晚餐禾家主餐厅上了菜,孟心玉坐在主座,两边分别是禾孟和任晓月,再是禾宇筝的姑姑、叔叔、以及贺洄他们几个已经开始在集团做事的小辈。
禾宇筝的爷爷长居国外,外公外婆则在外地,不太能长途跋涉,便连了视频过来。
江放这晚参加的几乎是三堂会审级别的鸿门宴,他坐在孟心玉的正对面,神色不卑不亢。
“介绍一下你自己。”任晓月语气不大好,但还是主动开口打破餐桌上的宁静。
“大家好,我是江放。”江放勾了下唇:“正在跟禾宇筝交往。”
孟心玉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听风筝爸妈说,拆不开你们俩?”
江放抿唇,默认地看着孟心玉。
“那你说说,你能带给风筝什么?钱?家人?未来?”孟心玉昂着头,眯起眼睛。
席间没有人动筷,一桌丰盛的菜肴像极了电视剧中的道具。
“他想要的我都能给他。”江放道,他平静地注视着孟心玉:“但禾宇筝...不会问我要什么,您和他的其他家人已经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了他,我能给的与你们给的,相比之下微不足道。”
一边安静闭麦的贺洄差点咋舌,这还是江放吗?不仅能说这么一大段话,还头头是道,既夸了小风筝还拍了一大家子人马屁,这是临时上过培训班?
禾孟嗤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我问你,哪一天再遇上九年前的情况,你又要再跟筝筝分开一次?”
江放坚定地摇了摇头:“当时年纪还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以后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他身边,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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