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着这间卧室,布置的很温馨,外面的天是阴的,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桌上摆着一个平板,还有一个黑色护腕。
护腕是格兰菲迪的,那这里应该是格兰菲迪的地盘。
琴酒醒来之后一直有些警惕的心神放松了一些。
他踩上拖鞋,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滞涩,但他仍是控制着走到了桌边,按亮了平板的屏幕。
上面显示着洛杉矶的时区,时间也的确是下午三点多点儿,然而上面显示的年月却让他的目光一凝。
距离他记忆中的年月,竟然有了三年之差。
他昏迷了三年?他记得当初医生说的是基因崩溃,他对基因崩溃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这是现有技术解决不了的病症。
是出现了治疗基因崩溃的技术?还是只是暂时的延缓?
琴酒差了些血色的薄唇微抿,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行动仍是有些慢,他放下平板,从这间卧室里走了出去。
客厅有些暗,刚一拉开门,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熟悉的人影,手指间夹着未曾燃尽的一个烟蒂。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脸色微愣,唇上自然地带了一丝微笑。
谁都没有说话。
琴酒的眸光温度暖了一些,迈着逐步加快的步子走向他。
秋庭夜上前一步,拥住他,身躯隔着薄薄的衣物贴在一起,心脏仿佛是被重重撞击了一下,鼓动心弦。
阿夜。
阵。
这似乎是正常的久别重逢。
再之后,琴酒被迫回到了卧室的床上,像个普通病人一样靠卧在床边。
反抗无效之后,他只得忽略自己现在的状态,问道:我昏迷了三年?
秋庭夜将一个苹果削出了花来递给他:准确来说,不是昏迷了三年,而是濒死了三年。
琴酒微微拧眉:因为基因崩溃?
嗯,你的身体经历过组织的不完善实验,前期的副作用并不明显,却以一种很慢的速度使你的基因链松散崩溃,等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这种崩溃就如同被抽走了地基的摩天大楼,一朝内轰然倒塌。
这种基因崩溃让你体内细胞也逐渐萎缩死亡,细胞所承接的身体机能也开始溃散,换句话说,你的整个身体都逐步停止了工作。
秋庭夜淡然地说道:当时你被医生检测出基因崩溃的时候,已经越过了临界点,身体本能以昏迷的形式来维持最低的机能,其实当你身体连最低机能也维持不了的时候,你本应该死去。
他没有任何语气波动地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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