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君已找到寻季逢轩的下落,并悄悄派遣人保护他的周全,并非他有多在乎这个血缘上的兄长,但若是季逢轩死了,父皇绝对会猜忌到他的身上,那时便是有苦也说不出了。
君晏带着西军及时赶到,解了秦州之围,秦州既然已无反贼之祸,这些反贼本是被生活逼得活不下去才会造反得,领头之人已死,但其他人却是没有杀死的必要,除了溃逃之人,他们俘虏了三千余人。
这三千人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何去何从便成了问题,想了片刻,决定还是把这些人放在西军之中更为稳妥——
当务之急是解决旱灾的问题。
季逢君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忙于平乱之事,但这些日子除了个别日子,依旧没有下雨,旱灾持续至今日,已成为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些起义之人一路打过来,家底也是颇为丰厚的,再加上抄了王临安的家,他也不必那么捉襟见肘了。
重新整顿,安排赈灾一事,乃是关键。
季逢君来秦州数日,对秦州州中大小官吏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接下来的事情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助。
“诸位大人,小王有礼。”季逢君姗姗来迟,向诸位大臣拱手行礼,轻笑道。
诸人微微一愣,西军此时还在秦州驻扎着,之前的王临安王知州的脑袋还挂在城门之上,谁又敢对这位莫名出现在秦州的宁王说三道四?
季逢君这一笑犹如春风,又见他如此谦逊有礼,诸人对这宁王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诸人纷纷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殿下。”
季逢君笑了笑,道:“诸位请坐,不必拘礼,小王忝居王位,却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还望诸位不要怪小王越矩才是。”
“哪敢哪敢——”
“此次秦州之危,幸而是左卫将军君晏救援及时,没有酿成大祸,但反贼之中多有溃散,小王欲留下一千人防守秦州,以备万一,诸位可有意见?”季逢君笑问道。
这谁能反驳,谁又敢反驳?况且宁王说得也不无道理,若是再来反贼,这秦州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住。
“殿下英明。”
“原知州王临安临阵而逃,扰乱军心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但诸位恪尽职守,小王必定尊之敬之,还望诸位见谅。”
这是把打一棒子,又给一红枣的原理运用到了极致,哪怕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但眼下是全都乖乖听话的。
季逢君继续说道:“纠其根本是这旱灾的原因,这旱灾一日不除,关中便一日不宁,这赈灾之事本不该由我越矩,然而事态紧急,也顾不上如此之多了,小王自会如实禀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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