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书上书道:宁王此举意在收拢人心,勾结党羽,其心当诛。
季逢君自然上折子反驳——他只是想让读书之人多些书读罢了,这些学子,未曾从政,更无官职在身,谈何勾结党羽?父皇仁慈,天下清平,才会有如此多的向学之人。
更是有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为季逢君辩护,但众人都知道这两人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皇帝怎么想得。
皇帝大笔一勾,驳斥了温尚书的折子,对季逢君大加赞赏,从国库中抽了笔钱,只说道:“宁王仁心,但此事非是一人之力可行,倒不如效仿前朝,重开国子监——至于这国子监如何重建,便由宁王全权决断。”
能在朝中做官的,有几个不是人精?皇帝这举动,不少人都感觉到这朝中的风向要变了——
可偏生,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又把那闭门思过的大殿下放了出来,一时间朝中众人也有些迷糊了,停住了想要站队的步子。
季逢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可——皇帝若意味着支持着他,他反倒是要担心起来了,这样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温尚书有心为难,但季逢君也并非省油的灯,借力打力,明面上不动声色,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暗中推动,短短三月,便不显山不露水地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
然后,杭州又出了一起大案子——
这件案子一上报便惊动了皇帝。
这件案子说来便有些话长了,半年前,杭州的官盐丢失,朝廷按照规矩自然要派人探查。
可这先后派去的钦差,通通都意外死亡了——
先是三位四品的官员,再是两位三品的大臣,毫无疑问,他们三人的死与贩卖私盐的私盐贩子脱不了干系。
这也正是皇帝震怒的原因——皇帝震怒,自然要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才行,可这已经死了五人,还有谁敢去?
就在此时,季逢君上了一道请命的奏章。
季逢肃、乐亿安也被吓了一跳,想要把他劝下来,可偏生季逢君去意已决,他们便只能把希望放在皇帝的身上,却是没有想到,皇帝大笔一挥,便同意了季逢君的请求——
季逢君轻笑了笑,并无半点意外,乐亿安还能如何,便只得跟着季逢君跑了一趟杭州季逢肃倒是也想跟着去,但就算季逢君同意,皇帝也是不会同意的,最终季逢肃也未能去成。
去时刚刚入夏,等季逢君回来的时候,正是丹桂飘香,杭州的案子季逢君办得又快又漂亮,就连温家家主都找不到什么差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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