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领命而去,季逢君与君晏相对而坐,温家如果有后手,也不是他们两个现在能管得了的,倒不如好好把卷宗再看一看,再好好看看证据有没有什么漏洞。
一夜的时间匆匆过去,第二日便是开堂问案的时候了。
君晏作为原告自然在场,林子辉与温嘉两人作为被告也在堂上——只是看了看这衙门都有什么人,温嘉的心便凉了一半。
竟是一个熟人也没有,难道温家是真的想要放弃他了吗!
君晏把林子辉、温嘉两人的罪状依条陈述,季逢君沉声问道:“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温嘉大声道:“一派胡言!通通都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拿出证据来啊——”
“而且你说,我派人将大小君庄之人屠杀殆尽,那你为何未死,岂不是自相矛盾?”
君晏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证据?你若是要证据,那自然是有的。”
“你屠杀小君庄之日,我恰好不在村中,我与先生去友人家做客,方才逃过一劫,只是更可恨的是。”
季逢君沉声道:“但信阳县县志所载,大小君庄的惨案发生在十年之前,为何你们那时不告,反而今日才想起来告状?”
“君槐生老先生本想要请父母官主持公道,却不料反被杀害,若不是我运气好逃了出来,怕是我也是活不到今日。”君晏沉声道。
季逢君微微颔首:“若是如此,倒是与情理相符,你状告的可是堂上温嘉与林子辉二位将军?”
“正是。”
“你们二人可有话讲?”季逢君淡淡问道。
温嘉笑了笑:“末将无话可说——这完全是诬告,我的驻地虽也在关中,但离信阳相距甚远,什么大君庄小君庄,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又怎么可能是我所为?”
季逢君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君晏的身上,缓缓道:“温将军称全然不知道此事,君晏将军可有什么证据?”
“家师君槐生一案,可有信阳县捕头作证。”
“传证人上堂。”
林子辉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什么——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件事情似乎与他有些关联,只是那个县令摇摆不定,最后又跟了温家,他的瞳孔骤然缩小。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县令就是后来被季逢君斩杀于城墙之上的王临安,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密网一般,把他罩了起来,让他无路可逃。
信阳捕头听到传唤,上堂便把他所知道的事情抖落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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