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事,007告诉过叶知秋不少。原主和段维庸年纪相近,段家叶家又是邻居,庄园花园交接,原主经常从围栏爬出去找段维庸玩。
吃着好吃的小蛋糕,只留一个,其他都拿给段维庸;得了新奇玩具,先拿去给段维庸分享;连买了新衣服,都要先去段家转一圈。
据说段维庸小时候并不像长大后这样冷情冷性,也好好待过原主,会在不练琴的时候带着原主去玩滑梯,会在原主不开心的时候讲笑话哄他,也会在他被学校同学欺负时帮他打架。
段维庸甚至还说过会对原主好一辈子。
当然叶知秋本人很难想象这个场景,007信誓旦旦:这都是真的。
但夫妻尚且有七年之痒,何况是少年情谊。
段维庸毫无征兆地躲着原主,不肯在庄园花园出现,不肯在学校碰面,连偶尔说句话都嫌烦。
原主送的吃的扔掉,原主给的礼物退回来,原主写的信看也不看,丢进垃圾桶,被同学捡回来,一字一句的取笑,再从段维庸班传到原主班里,最后信被贴在学校的展览板上,传遍全校。
社恐的原主,更加不敢上学,总疑心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后来原主缠着段维庸的事还被有心人记下来,放在贴吧上,当成了乐子。
原主起初以为他生病了,不愿意搭理人,后来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原主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段维庸不开心,把那段时间的事反复盘算,没想出问题在哪,一个个事情去道歉,不管到底错没错,统统道歉。
段维庸耐着性子听了三分钟,实在听不下去,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原主嗫嚅,声音小得听不到:“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段维庸转身就走。
原主思来想去,发觉变化就是从婚约开始的,先行提出要解除婚约,被两家父母误解为小孩子吵架,凑在一块闲聊时还调笑两人,“前几天还好得要穿一条裤子,这就不行了。”
后来段维庸忙于练琴,愈发不想搭理原主,原主为了有个共同话题,也去学了小提琴。
音乐很看天赋,有的人绝对音感,学音乐轻轻松松,有的人连节拍都找不准。前者是段维庸,后者是原主。
原主起初学琴时被很多老师劝退,「实在没有天赋」、「拉琴像在锯木头」、「学不成的」、「爱好有很多种,没必要非学个不擅长的」。
原主愣是要坚持到底,任凭老师怎么劝都铁了心要学。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学琴上,笨鸟先飞被他体现得淋漓尽致,后来竟也拉出了点名堂。
原主用两年的时间,写了一首曲子,《月色》。
社恐如原主——一个平时跟人多说几句话都害怕的人,为这首曲子准备了场盛大的音乐会,作为压轴曲目出现,特意邀请了段维庸,毕竟这是为他写的曲子。
音乐会那天,原主紧张到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后背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拿着琴的手几乎要握不住琴。
他站在后台往下望,无数嘉宾,人头涌动,原主险些站不住,一旦上台。
一旦拉得不好,所有人都能听到,所有人都会记住,他们可能会在悄悄谈论,也可能背后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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