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烨只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发了这样大的火,我求情也无用,反倒惹了太子的厌烦。”
太子?
大长公主愈发好奇,问道:“这事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如今端阳侯府和东宫走的极为亲近,这一回将安平侯这事捅到明面上也是太子授意。”郑烨如此说道。
大长公主一听便回过味来,面色沉郁地说道:“莫非是冲着我们来的?”
郑烨叹了口气,望向大长公主的眸子里有几分责怪之意,顷刻之间却又压了下去,道:“安平侯这两年没落的很儿,太子何必要针对他?除了安平侯的嫡长女成了我们家的世子妃,再没有别的理由了。”
大长公主听后微愣,旋即说道:“国公爷可有法子?”
郑烨眸色一闪,随后说道:“法子是有,可要去陛下跟前为安平侯求情,实在是不划算。”
大长公主听后便不在强求,她如今与郑烨之间的关系虽缓和了不少,可到底隔着一层厚膜,始终亲近不起来,说了这几句话后便各自分开了。
大长公主特地往清月涧走了一趟,想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和儿子儿媳说一遍,也听听苏和静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出手将她父亲救下来。
没想到刚走到清月涧的院外,便见郑宣扶着苏和静正欲往外头走去,瞧见她后,他们两人都惊喜出声道:“母亲?”
郑宣一喜,母亲即是来了,苏和静便不必大着肚子往上房走一趟了。
大长公主忙指着里头的正屋,说道:“进去说话。”
春染等人连忙斟茶上糕点,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郑宣也去厢房将正在午睡的儿子唤醒,独留下苏和静与大长公主说些体己话。
大长公主先瞧了一眼苏和静的气色,见她面色红润后,方才说道:“既是怀了身子,就少往外头走走。”
苏和静听了却脸颊一红,笑着说道:“章太医说,我上一回生雀儿时吃了这么多苦,就是因为不常出去走动,身子骨都懒散了些。”
大长公主听后若有所思,抿了口茶后,才说道:“静儿,你父亲的事儿你可知晓了?”
苏和静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肃容与大长公主说道:“夫君已和我说了。”
大长公主觑着苏和静的面色,见她神色平静,一时猜不透她心内所思所想,便索性问道:“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这便是在问苏和静郑国公府要不要插手此事的意思。
按理说世家豪族联姻的目的不过是祸福同担罢了,安平侯出了事,郑国公府于情于理都不该袖手旁观。
可苏和静实在不想让自身难保的郑国公府卷入此事,她便说道:“不必劳烦父亲母亲操心此事,父亲贪污一事证据确凿,断没有为了他引火上身的说话。”
这话却是说在了大长公主的心坎上,虽则安平侯被下狱有几分郑国公府的缘由,可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品行不端才会被人抓住了贪污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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