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便板着脸道:“才刚好了些,怎么就出来了?”
院内的小厮们眼见着往日里那位在战场上如杀神再世的威猛大将军立时红了脸颊,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便笑着迎到了大长公主跟前。
饶是郑宣这个亲生儿子瞧了,也感叹了一声,母亲实在是将林大将军拿捏的死死的。
好在这点“惧内”的小事并不会影响郑宣对林大将军的崇拜,他如今伤势好了许多,便走到廊下与林大将军说道:“将军,关外战事如何?”
提到战事,林大将军的面色终于严肃了起来,他道:“鞑靼已被打跑了,只是未曾斩草除根,他们极有可能再次侵犯边境小县。”
郑宣想到被鞑靼侵犯过的小县惨状,一时便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当真是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不肯再拨些军饷来,让我们一鼓作气地将鞑靼赶跑。”
话音甫落,大长公主便沉着脸走到郑宣跟前,数落他道:“宣儿,慎言。”
郑宣这才止住了话头,想起自己已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郑国公世子,而是改名换姓的郑姓小卒后,便也只得将心内的不忿压下。
林大将军却赞赏他的少年意气,便道:“这事牵扯甚多,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这般交谈过后,晚膳时分,苏和静便抱着雀儿和婷姐儿来了将军府内的上房。
如今大长公主和林大将军走到了一块儿,她也不在意那些成婚前的繁琐规矩,直接将橙园内的细软摆设一并搬来了大将军府。
她这般不扭捏,林大将军欣喜过后也忙让副将将上房好生拾掇了一番,总不能让她住的不舒心。
郑宣与苏和静也靠着大长公主的“关系”住进了林将军府里,将军府里屋舍众多,便将她们夫妻安排在了与上房较近的清明院。
与从前在郑国公府内的清月涧极为相似,引得苏和静感叹了一番。
今日来上房用膳时,她便特地带上了雀儿和婷姐儿,一是让林大将军瞧瞧未来的“孙子、孙女”,二来也是想瞧瞧大将军对孩子的态度。
虽则大将军这些年对婆母的用心她们都看在眼里,可人心易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总要先替婆母掌掌眼才是。
郑宣知晓她心里的担忧,却也没出声阻止她,只说道:“母亲是聪慧人,前头一回受了那样重的伤,这一回必不会再让自己那般狼狈。”
苏和静将郑宣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在晚膳时分便不住地瞧着大长公主与林大将军说话相处。
见传膳用膳时林大将军皆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大长公主说话时林大将军也在一旁静静聆听,没有半分唐突之意时,苏和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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