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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地解释一句:“求婚了。”
“这么快?”钱嘉苏依旧处在震惊中。
老太太却与他截然相反,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每一条皱纹都透着兴奋劲儿,抬手就往向毅身上摔了一下:“终于开窍了你!”
向毅一脸淡定,摆弄着手里的牌。
“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没看到。”老太太有些遗憾的样子,“在哪求的啊?下跪了吗?”
“西餐厅。”周姈开始告状,“没有跪,戒指都是拉着我手强行给我戴上的。”
老太太连忙拉住她的手,这种时候当然要为自家孙子说两句话:“嗳那些都是形式,不要紧,你们两个人心意到了最重要嘛。”
“对啊对啊,”姑姑也是满脸喜色,附和道,“他嘴笨,你懂他的心就行。”
“回头得查查日子,早点把事儿办了!”老太太说,“正月不兴结婚呢,要不我们赶在年前办?”
周姈愣了愣:“不用这么急……”
姑姑也道:“年前不行,赶不及了,咱们家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得大办,有的准备呢。还是二月吧,我先不走了,等回去了我们挑挑日子,赶紧准备。”
“我要当伴郎!先预定了啊,不准水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钱嘉苏也立刻加入了讨论行列,“我们家亲戚太少了,要不要把老家的都叫来热闹热闹?”
真的不用这么赶啊。周姈转头去看向毅,他勾着嘴角,就只是笑。
要结婚是件大事,但对于周姈来说,需要通知的人,只有一个丁依依。她已经出院回家休养,而自从上次在医院的谈心,两姐妹之间再也没有提及这个话题。
所以当周姈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丁依依时,她当时就炸了,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握草是我的幻觉吗,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真的啦。”周姈失笑,“需要我拍一张特写给你吗?”
“……不用了。”丁依依有些反应不过来,消化了许久才勉强接受周姈手上戴了结婚戒指这个事实。“这才几天啊,你决定了?这么快?”
彼时周姈躺在阳台的吊椅上,悠闲地喝着下午茶,欣赏窗外壮阔清新的海景。她说:“岁月不等人啊,我都快三十了。”
“你还真是果断。”丁依依无限感慨的样子,“女人真是善变呐,纠结不定跟我吐苦水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转眼这又戴上别人的戒指了。”
周姈比她小两岁,刚认识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纯情小妹妹,后来慢慢在磋磨中变得比她还要成熟稳重,现在这份当断则断的魄力,就比她强百倍。这个榜样树立起来,搞得丁依依突然也有些向往,也想决然一回,不争论对错不衡量得失,过一把任性的人生。
“你可想好了啊,跟表哥在一起,以后可就没有豪宅住,没有跑车开,出行不再前呼后拥,家务也要亲力亲为,没有佣人伺候你。”
“这个还好吧,”周姈笑嘻嘻道,“表哥伺候我伺候得挺好的。”
丁依依呸了她一声,“反正你再多想想吧,一定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没听人说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现在已经习惯了上流社会的骄奢,未必能适应朴素的市井生活。而且,”她叹了口气,“男人总归是靠不住的,千万不要太相信热恋期的甜言蜜语——经验之谈,你明白的。”
“我明白。”周姈轻声回答,转而又嬉皮笑脸地,“不过你不要太小看我,我这段日子体验的一直就是市井生活,现在整条街的街坊都认识我,感觉还不错啊。况且我又不是放弃遗产就身无分文了,还有我们一起开的餐厅和其他投资,开不了跑车住不起豪宅,养活自己顺便包养一个要求不高的男人,还是很随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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