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头上,任何刻意的事件都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桩命案,钱嘉苏心下一凛,二话不说卖力地开始干活。
“艹……”铁锹刚挥几下,他整个人忽然僵住,转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后面两个人,“真的有东西……”
周姈和丁依依神色俱是一变,立刻围了上来。
钱嘉苏把铁锹一扔,戴上向毅扔在水池边上的工作手套,迅速而谨慎地沿着刚刚挖到的地方往外扒拉。
五分钟后,
“握草!”钱嘉苏像被扎到似的猛地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洒满了土粒的地上。
丁依依已经对这离奇的发展接受无能,掌心覆在额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唯独周姈还保持着冷静,但却有点生理性的反胃,忍着不适仔细看了一眼,撇开头。“找个东西收起来。”
“不交给警察吗?”钱嘉苏看着那块带血的砖头,迟疑。
周姈思忖片刻,摇头:“先收起来。”
24小时时限马上就到,尽管心里很清楚向毅被放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点侥幸心理却抑制不了。
午饭吃得心不在焉,周姈没尝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跟钱嘉苏一块赶到派出所。
得到的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向毅已经被转移到看守所。
而看守所是不允许探望的。
周姈颇悔恨过去的几年没有用心积攒人脉,这时候不得不找到了时俊那里——他人脉一向广博,前阵子为了钟念微前男友的事更是多番与市局的人打交道,是她目前为止最便捷的途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大元的董事长,想见时俊一面,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一个小时,他会议结束。
办公室的秘书们倒依然对她恭敬,按照她以前的喜好,进口咖啡豆现磨咖啡伺候着。
她坐在小秘书的工位上,时俊面色肃然地经过,只顾着与身边的特助交代事情,竟然没注意到她。
周姈不得不起身叫住他,难得客气地道:“我有事找你,方便吗?”
时俊微怔,紧接着似乎已经猜到她的来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大步迈进办公室。
特助礼貌地向周姈颔首,跟了进去。
周姈也丝毫不见外,顾自推开门,在一众秘书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施施然走进去。
那边交谈公事的两人像是没看到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十几分钟才结束。特助往外走,站在沙发一侧的周姈立刻转身,擦肩而过交代他:“把门带上。”
再次回到这个办公室,却是以客人的身份。格局还是她在时的样子,东西已经换成了时俊自己的。
办公桌前没有椅子,周姈便站在他对面,回视他阴沉的眼睛,开口道:“你好像知道我为什么来,那我就不废话了。我想去看守所看一个人,需要你帮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时俊的嘴角讽刺地勾起,“我提醒过你,不要跟那个修车的纠缠,你头脑发热非要一头栽进去,现在又何必来求我。”
周姈不恼也不气,稳稳的姿态站着:“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时俊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又像是错觉般一闪即逝。
“情分……我们有什么情分,母子情,”他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带着厚重的压迫感靠近,眼底讽刺意味更浓,“——还是男女之情?”
周姈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冲他笑了笑,说:“毕竟是有求于你,你心里哪个重,咱们就按哪个算。”
轻巧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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