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向毅高度紧绷几乎当机的大脑中转了几圈才被理解,哄着她说:“不胖,是他太虚了。”
周姈这才满意,抱紧了她的脖子。
“羊水好像破了……”
“没事,我们已经在医院了。”向毅偏头在她汗津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不怕……”
他大步迈向急诊大楼,钱嘉苏泡在他前面开道,率先冲进去,看到一个人便立刻逮住,大声喊着:“医生!医生!要生了!”
事实上对方只是个陪同病人的家属,被他吓了一跳,警惕地甩开他的手,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他,很迅速地逃走了。
钱嘉苏下意识追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立刻调转方向继续跑,一边喊:“医生——!”
周姈想笑,但是疼得笑不出来,靠在向毅肩上,小声说:“以后不让轱辘跟三金玩,会变傻……”
医生护士很快赶来,推车直接将周姈推进了待产室,向毅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进去了,一直握着周姈的手,站在她旁边,不断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低声安抚。
生孩子太痛,他无法分担,至少要陪着她。
生孩子其实是女人最狼狈的时候了,但周姈已经一点不担心了,反正她这段时间又是发胖又是妊娠斑的,什么丑样子向毅都见过。
接生的正是早上刚刚帮他们做过检查的医生,状况稳定下来,一边引导周姈正确地呼吸用力,一边轻声同她说话,缓解她的情绪:“叫轱辘是吧,真是个调皮鬼,一天净折腾妈妈了。”
周姈恢复了一点力气,笑起来:“坏着呢,欺负妈妈。”
向毅便道:“出来就揍他屁股。”
“那可不行,”周姈嗔他一眼,“我辛辛苦苦生出来的,你凭什么打我们啊?”
向毅笑了声:“好,不打。”
咕噜虽然调皮,却是个孝顺孩子,一天里让妈妈跑了两趟医院,但没舍得让她受太多罪,待产房里待了不到八个小时,就顺利出生了。
不过因为在妈妈肚子里营养太过丰富,长得肥肥的,出来时可费了一番功夫。
八斤八两,大胖小子。
第一声嘹亮的啼哭传出产房,一直守在外头不肯离开的老太太愣了足有五秒钟,才猛地一拍大腿,笑得眼睛都找不着了。
“哎哟,我这曾孙子诶!”
钱嘉苏激动地脸都抖了两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便呲着一口白牙,学姥姥的样子拍了一把大腿。
“哎哟,我这表侄子诶!”
轱辘,轱辘,
惟愿一生顺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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