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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咧!”贺爸爸应声而至,伸着手问,“领导,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你轻点捏。”
“那必须的,保证力道适中,态度端正。”贺爸爸用掌心在老伴儿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着,收到儿子求救的目光,想了想,决定曲线救国,“哎,老米家的小子回来了,你知道吧?”
“米院长?米辂回来了啊?”梁老师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就上个月的事情。”
梁老师:“我昨天还看见小孙了,也没见她提啊!”
她不提还没事,一说这个,连贺爸爸都忍不住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人家请吃饭,好好的发言呢被你教育一顿,脸都臊没了,哪里还敢跟你说话?”
米院长家老夫少妻,夫人孙女士比梁老师小了近十岁,学历更是差出一大截,因此两家做邻居时,小孙总觉矮人一头。
直到米院长再次升迁,家里的房子换成大别墅,小孙这位院长夫人才抖起来。
俩个月前,米院长过生日,小孙在家大宴宾客,并作为主人上台发言。梁老师起初还含笑听着,跟别人一起鼓掌,直到小孙开始拽文谈爱情……
“以前的时候还知道藏拙。好家伙,这才两年,说话就立马不一样了,开口就得有名人给抬轿。”梁老师嗤笑道。
小孙在生日宴上动情地引用名人词句,又以先辈们的爱情故事为自己贴金。这种事情原本无可厚非,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依赖百度,将网友穿凿附会的故事当历史……
梁老师在图书馆工作,辨别信息真伪早已成了职业习惯。若只有一两处错误也就罢了,偏偏小孙错得实在太多……梁老师一时没忍住,当了次杠精,把人家的发言挑成了筛子。
事后,梁老师也觉得不太好,但是她就这样,脾气上来想什么说什么,很少看人脸色行事,更遑论“三思而行”。
贺晏臻不知道老妈还干过这事儿,不由听得目瞪口呆:“你把米辂他妈给教育了啊?”
梁老师没理他,短暂地回味了一下当时的盛况,问贺爸爸:“你刚刚说什么?米辂回来了?他不是出国了吗?”
“回来了,老米说他也要参加高考,学籍一直留着呢。”贺爸爸终于把话题扯回了正道上,“我的意思是你看看人家,现在才回国准备高考,看样也不着急。咱家晏臻的成绩不比米辂好多了,着什么急啊?”
贺晏臻:“就是。”
“晏臻只要考个差不多就行。”贺爸爸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过头继续道,“真没必要为了个名校,把孩子折腾得面黄肌瘦的。”
“你是没见过什么叫面黄肌瘦。”梁老师拍了拍老伴儿的手,摇了摇头,叹气道,“说实话,找家教一半是为了你儿子,另外也是因为那个学生。”
贺爸爸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家教的学生?”
梁老师面露不忍,点点头,“那孩子条件很不好。我好几次看见他在楼道里吃馒头。这么高的个子,就吃那么点东西,瘦得皮包骨的。外套也是两件来回穿。图书馆有饮水机,也没见他用过水卡喝热水。”
穷人家的孩子都容易自卑,条件不好,朋友再没几个……
梁老师越道,“……那天这孩子生病,还是我带他去的医院……你家晏臻也知道。”
贺爸爸询问地看了贺晏臻一眼,又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他这么困难?学校不是有助学贷款和贫困补助吗?他父母不心疼?”
“什么父母啊……”梁老师低声道,“我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应该先联系他的家长了解情况。结果找他们院的老师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是离异家庭,母亲又去世了,填的联系人是祖母。”
老家人年纪大,即便知道了孙子的情况恐怕也是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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