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离开前是坐的汽车,但这几天除了早上仓库那边给派粮点运物资过来,其他时候他都没有见到汽车。
阳台上的锅盖着锅盖,用砖头简单砌的灶也被苏清用一块砖头封住了灶口。
这两天他一直怕祁江回家吃不上热乎的饭,又怕自己露馅,所以都会给祁江留一份饭菜,用炭火一直温着,实在是等不到祁江,他下一餐就解决掉,再给祁江留新的饭菜。
外面不知谁家阳台上挂着一块布,被风吹得飘来飘去,苏清微微叹气:“起风了,回去吧。”
苏清是吃了饭才去接山山的,虽然吃得早,但他最近胃口也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怕自己会被饿醒。
天色慢慢暗下来,苏清回去洗漱,再给山山擦一遍毛发和爪子,便抱着猫上床睡觉。
天越来越黑,外面的风也越来越大,许多人家都开始叮嘱家里的孩子明天要添衣,吃了饭也赶紧睡了。
气温随着风起降了好几度,苏清轻咳着紧了紧被子,越睡越沉。
咔嚓!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山山蹭的坐起来,跟个小炮弹似的冲出去,在夜色中发现来人身影很熟悉,这才急刹车收敛身上的凶意,敷衍地喵一声打招呼。
“咳咳。”看着山山的方向,声音显得有些沉重,没经历和她斗智斗勇,“山山,带我去沙发坐一坐。”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山山瞪圆了眼睛,喵喵直叫着带祁江到沙发上坐,听到他的吸气声,山山有些无措,转身回房间里去咬床头柜上的蜡烛。
乒铃乓啷!
苏清咳嗽着坐起来:“山山你……”
话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屋里有另一道熟悉的呼吸声:“江哥?”
祁江轻嗯一声,苏清顾不得头晕,赶紧点上蜡烛走出去,走近沙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心脏猛地一条:“你受伤了?”
“小伤。”祁江紧皱着眉,声音很平静。
苏清放下蜡烛,去阳台那边重新生火,再把柴火放到盆里端进客厅,又去拿了几根蜡烛点燃,总算是让屋里亮堂起来。
“我看看。”
祁江一顿,转移话题:“有水吗?我洗个手。”
“我先看看。”苏清拿着医药箱过来,看向血腥味最浓的腰部,“是肚子还是腰受伤了?”
祁江无奈,小心地解开衣服露出腰腹上缠着的纱布:“腰侧被抓了一下,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他没敢说这次他们出去牺牲了好几个人,他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能囫囵着回来。
外面的危险,比他们想象中要大。
苏清没有多问,戴上口罩和手套,打开医药箱,拆开他渗血的纱布,一条横跨在腰侧,足有十几公分的伤口露出来,祁江回来前已经缝了针消了毒,但因为背着包走上楼梯,伤口就被扯到了,渗了一点血。
苏清眼眶有点热,难受得咳了两声,重新给他消毒,看了伤口附近的药水颜色,自己也挑了一瓶出来给他上药。
久病成医,苏清在医院待的时间也不断,对药的熟悉度还算可以,认出上面敷的药粉是什么,便也找出来给祁江敷上去,随后才拿新的纱布给他包扎好。
摇曳的火光照耀之下,苏清显得有些沉默,眼里满是心疼,祁江看着也心疼,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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