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束手无策的干站着。
“玛丽也没说不可以换房间啊。”季淮提了一嘴。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李子尧显然有些担忧,人命关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在这里是可以要了人命的。
“从来没说过换房间就会死人,小敏和徐荷两位女性搭个伙。”江煦说。
“可,”王旻有些崩溃,“可玛丽说过,一定要两个人一间。”
几人顿然哑声,大家都忘了这个前提,第一天玛丽就说过,要两个人一间的。
现在是单数七个人。
如果这个前提是必须的,那么今晚,死的就是王旻。
“救救我。”王旻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乞求般摇着李子尧的胳膊,可李子尧也没办法,只是低声叹了口气。
如果说未知的死亡是可怕的,那么已知的死亡便比未知的死亡可怕上千倍万倍,默默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都如噬人神经的蚂蚁,一点点啃食掉最后的希望。
“你有什么办法吗?”季淮看着江煦。
江煦知道,他想救这个人,可在超乎自然和常理的能力面前,他们显得如此弱小,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
江煦默默摇了摇头。
“王旻和那姑娘一间,反正是两张床。”
说话的是徐荷。
众人回头看她,徐荷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面上死气沉沉,她没看任何人,只是盯着某一处发愣,“我这样的,就算出去了又能活多久。”
“别这样说……”李子尧轻声说。
“我的孩子还小,即使出去了,他成长的过程中也会因为我的相貌自卑的。”徐荷颤着声音,虽是尽力压制心中的悲伤,可泪水还是滚了出来。
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去,这不是自私,是求生的本能。
徐荷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扶着墙壁站起来,边上楼边说:“你们出去后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他还小,拜托了。”
她始终没回头,独自一人上楼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
六个人站在原地,鸦雀无声,只有小敏偶尔发出几声啜泣。
“走吧。”
江煦说了一声后便上楼去了,也不管后面的人是否跟上了,他路过徐荷那间房时没忍住瞄了一眼,房门紧关着。
他心中情绪复杂,回了房间。
季淮没跟上来,江煦也懒得管他,一个人去卫生间洗漱。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厕所都是高级的,连墙砖都是金色的。
洗漱台正上方也是一面镜子,镶嵌着金边,江煦每次洗漱都故意错开视线看着别处,但这次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往镜子那瞧,仿佛那镜子有非常的魔力吸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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