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颠倒,昼夜相对。
江煦想到的那句话正是它,答案早就浮现出了水面,可大家一味在水下寻找,忽略了它。
“你们在胡说什么?死了还怎么出去……”张贺始终不相信,这是什么谬论,人死了还想出去,太荒唐了。
季淮抹了把脸,目光灼灼:“这是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
此刻的五人就像被逼至悬崖退无可退,这个游戏一开始就在逼迫大家往一条死路上走。眼看一点点线索被找到,本该触手可及的希望被撕破,见过光的人比黑暗中的人更绝望。
张贺身子向后一仰,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被击垮,克制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午后,王旻清醒后还以为自己死了,得知小命保住后变得精神抖擞几分,而经过李子尧一番来龙去脉的将出去方法讲述后,不料乐极生悲,脸色白的不比张贺好到哪里去,两个难兄难弟愁眉苦脸的并排坐在沙发上。
“时间不多了吧,你打算怎么做?”季淮靠着大理石桌面,低头看他在抽屉里东翻翻西找找。
江煦左右手各拿着两把刀,一把短小尖锐,另一把狭长却锉顿。
“想办法死。”他说。
季淮无奈一笑,说:“你就这么不怕死?”
“怕啊,”江煦挑够了,把长的那把丢回原处,选择了短的那把,在手里颠了颠,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怕死,所以才要选择死亡。”
“你还真是有意思。”
“你想怎么死?”江煦只是单纯的问问,可从他嘴里偏偏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你来吧。”季淮轻轻的说。
江煦疑惑的抬起眼,“什么我来?”
“杀了我。”
……
他一脸严肃,不是在打闹玩笑。
江煦呲笑,拿着刀背拍着季淮胸脯:“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
“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吗?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审视你的人。”
“所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江煦咬着牙关,他脾气不好,也不爱讲礼貌,但不至于行凶作恶。
季淮夺过那把短刃,反复擦洗的刀面能够清晰的从中看见面孔,他的眼睛映着刀面的反光,照的一双眼如同翦水。
“反正都是死,谁来动手不都一样吗?重要的是,我怕疼。”他故意放软语气,为的就是求一求他。
江煦左右不答应,态度坚定,季淮的那一套对他来说没有用。接着季淮装模作样的在屋里找东西,拿着瓶安眠药瓮声瓮气的喊:“这个东西吃下去死不了太快,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命呜呼掉,搅得人上吐下泻好一阵才能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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