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徐徐打量整个卧房。这是他心爱女孩的房间,她在这里长大。
仔细想,他又有点克制不住。于是他继续转移注意力。
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的狐狸玩偶身上。
“这个是你小时候玩的?”他把玩偶拿过来问。玩偶看起来有些陈旧。
“是吧。”简灵说。
“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简灵暗暗惊了惊。
这玩偶可是她高中时买的瞿绛河“平替”。她习惯喊它“星星”。但这不可以被瞿绛河知道。
“是吗?”瞿绛河听她这么说,有些迷惑。家族里小孩子玩玩偶,一般都会给起个名,或者玩偶本身就自带名字。
“那……”
“我把它当我儿子。我习惯叫它宝子。”
简灵不愿意瞿绛河多问,急中生智想了套说辞堵住他的嘴。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看看瞿绛河。瞿绛河也看看她,然后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狐狸玩偶。
这狐狸长得不太聪明。让这样的玩偶当儿子……总觉得寓意不是很好。
瞿绛河伸手把狐狸玩偶放到床头柜上,让它脸靠墙站着,不想看它脸。
“你干嘛罚站我儿子!”简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越过瞿绛河的身子,把狐狸玩偶捞回来。瞿绛河顺势勾住她的腰,于是她抱着狐狸玩偶跌坐到他腰上。
“你怎么就不干好事!”她瞪他一眼,放好玩偶,坐在他身上跟他打闹。
“好了,不气了,我给你赔罪。”瞿绛河笑笑。
他看一眼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小瓶指甲油,一手轻轻搭在她腿上,柔声提议:“灵灵,我给你涂脚趾好不好?”
简灵看了看自己的脚趾。哪怕是大冬天,她也没有穿袜子的习惯,睡裙下面就光着腿和脚。
一般她指甲油就涂手上,脚上懒得涂。但男朋友可不就是用来做她懒得做的活的么。
她想了想便答应了。
于是她平躺在她狭窄的单人床上,一只纤细的足轻轻踩在他腿上。
而他跪坐在床上,右手用红色颜料为她脚趾指甲上色,左手则握着她纤细脚踝。他低垂着眼,动作细致而温柔。
但是她却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她的脚下踩着他紧实的肌肉,而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刚好是拉奏提琴揉弦的那只手。因长期练习,五指指腹结着薄薄的茧子。
他时不时变动一下握她脚踝的姿势,薄茧轻轻摩擦她细嫩皮肤,酥酥痒痒的。这样久了,她便觉得脚底连同脚踝,都酥麻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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