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冷。
只留下凶。
像静待捕猎的猛兽,下一秒就能用眼神将人撕碎。
黄毛心里无端发起了毛,他咽了下口水,眼睛又若有所指地瞟向姜知宜的方向,硬着头皮说道:“怎么,帮你们七中老师教育教育好学生不行啊?”
话音落,下颌骨就突然被人捏住,江燃的眼里蓄起一个淡笑:“你试试。”
旋即便是一道骨头脱位的声音。
“谁!叫魂呢?”老黄在那边等半天都没动静,忍不住大声问。
黄毛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嘴巴合不上,也说不了话。
两边的人都静着,不敢接茬。
“没事儿。”江燃松开了黄毛的下颌骨,还颇为嫌弃地从旁边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晚上路黑,让您注意着点路。”
“……”老黄骂骂咧咧走出了门,黄毛看着他的背影走远,生无可恋地又转回来对着江燃,“啊啊”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江燃懒洋洋靠进椅背里,一只腿架在膝盖上,眼皮抬起,轻飘飘看了黄毛一眼。
黄毛立马会意地摇摇头,含混不清地说着:“以后见您都绕道走,行吧?”
江燃可有可无地嗯了声,弓身,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张十元的纸币,慢悠悠拍到黄毛跟前:“拿去看医生,多的不用找了。”
“……”
等黄毛走远,江燃才低下眼,瞥了眼姜知宜。
桌下几乎没有亮光照过去,只有一点点昏暗的光,衬得她那双眼睛更加熠熠生光。
旁边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怕老黄等会儿再杀回来,到时候可就解释不清了。
江燃一只脚抵住后墙,长腿一抻,椅子便自然往后退了些。
底下的空终于留出来,姜知宜扶住桌腿,准备溜出来,就听江燃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问道: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来网吧是干什么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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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宜慢吞吞跟在江燃身后,沈时安他们几个已经回云巷去了。
过了十一点,街上就没多少行人了,旁边的大牌档里倒是还三三两两坐着一些吃夜宵的食客,啤酒的气味与海鲜的气味混在一起,令整座小城充满了夏日燥热的人间烟火气。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燃两手揣在裤兜里,脚抬得不高,普通的步子也能被他走出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姜知宜加快了一点脚步,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江燃没回头:“不是要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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