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找到一截破旧的屋檐。
屋顶是用茅草搭建起来的,很是复古陈旧,只延伸下来一小片,又窄又小,若想两个人都淋不到雨,他们只能身体挨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原本江燃想站在外面帮姜知宜挡雨的,但女孩不知到底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压住他,她的双手压着他的手臂,腿抵着他的腿,仰着头,下巴也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们刚刚在路上淋了一点雨,她额前的头发都湿了,脸上也浸润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这样仰头看他的时候,瞳孔里好似蒙着一层水雾。
江燃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底下被她压着的部位,不可遏制地产生了一点生理反应。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哑声哄道:“你放开我,没关系的。”
姜知宜摇了摇头:“不要。”
江燃说:“你压我太紧了。”
姜知宜顿了顿,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两人过分亲密的姿势,她眨了眨眼,耳尖不由得红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外面哗啦啦的雨水瞬间浇到她的后背上,江燃连忙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身后的木门在重力的撞击下,忽然被打开,两人没站稳,齐齐跌下去。
还好里面是更大的一截屋檐,才免去他们两个被雨水淋湿。
姜知宜手忙脚乱地从江燃怀里起来,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处废弃的房子。
里面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厚厚的积灰,屋檐旁有一盏声控灯,此起彼伏的雨声与雷声,总让它不受控制的亮起又熄灭。
这场景莫名诡异,姜知宜头刚抬起来,又猛然趴下,整个身子呈更紧密的姿势嵌进江燃的怀抱里。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江燃的手臂,男人被她抓得有些疼了,才轻声问:“怎么了?”
姜知宜抿了抿唇,有些羞耻地说:“我害怕。”
声音好软,还压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哭腔。
江燃从地上坐起来,姜知宜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姿势立了起来,手臂仍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里,身子隐约还在颤抖。
江燃抬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低笑问:“怕什么?”
姜知宜的声音更软了:“就是害怕。”
她全身心都沉浸在了那种恐惧之中,完全没心情再和江燃插科打诨。
外面的雨斜进来一些,江燃想把门关上,可姜知宜紧紧抱着他,他根本没办法行动,只好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关一下门?”
姜知宜脑袋闷在他的怀里,小声道:“好呀。”
手却半分也没松。
江燃低头看了她半瞬,终究还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托着她的腿站起身,躬身去关门。
姜知宜全程扒在他身上,直到他将两边的门都关好,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问:“已经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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