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目光不经意与他的对上,她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温暖得像是四月融融春光。
江燃低头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愿让她陷入那样危险的境遇里。”
他点到为止,两个人却都听懂了。
那时十八岁的少年尚无自保的能力,更加没有办法去保护喜欢的人。
所以即便没有徐青枝那些话,那个时候的江燃也无法同姜知宜好好地在一起。
他这样豁达,反叫徐青枝不知如何接话,江燃将山药放到菜板上,有条不紊地切成块,又说:“我现在已经能够保护她了。”
“在我心里,她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人。”
他的语气好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爱姜知宜这件事,在他的世界里,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就像吃饭、喝水、呼吸一样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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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枝做饭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
切完山药后,江燃就被她“赶”了出去。
姜知宜和耿书明、刘岩依旧在胶着地切磋牌技。
这一场姜知宜的状况显然不好,她直挺挺坐在沙发里,表情严肃得可以在嘴唇上挂上一只油瓶。
江燃刚出来,就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爱到了。
他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目光在底下的牌面上淡淡一扫,然后随手从姜知宜手里抽出几张牌扔下去。
姜知宜瞬间睁大了眼,转过身,抱怨:“你干什么呀?不能那么出的!”
连抱怨的句子都是软软黏黏的。
江燃下巴搭上她的肩膀,低沉的笑声入耳:“放心,让你赢。”
然后几分钟后,姜知宜果然赢了。
耿书明在一旁抗议:“怎么还带请外援的!”
江燃漫不经心道:“你也可以请。”
耿书明:“……”
欺负谁没有对象似的!
姜知宜很乖地坐在一边看他们斗嘴,眼睛一瞥,却看见江燃手臂上好大一片红色的点点。
她连忙抓起他的手臂,问:“这里怎么了?”
江燃的眼睛低瞥下去,刘岩默了默,问:“你碰山药了?”
不等姜知宜说话,刘岩又解释:“他对山药那个粘液过敏。”
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之前他们追踪那群毒/贩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们借住在当地的一户居民家里。
吃饭时,江燃帮着主人家处理山药,不小心过敏了,那次比现在严重多了,他不仅手臂是红的,脖子、脸,甚至头皮上都冒出了那种又痛又痒的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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