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是一国之母,罚她是不可能的,罚她就是动摇储君根基,朝中大臣也会有所不满。
长宁帝老谋深算的眸子落在赵奕和翟似锦两人身上,“你们这是算准了朕不敢罚你们。”
赵奕和翟似锦谁都没说话。
萧皇后低眉恭顺,声音清亮不卑不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奕儿带人在青楼闹事打架闹事,又败坏了似锦的闺誉,还请陛下重罚,叫他往后长长记性。”
翟似锦这时候插了句嘴,“舅舅连我也一起罚吧,去青楼是我自己的意愿,是我胡闹了,与皇兄无关。但那黄御史他持刀伤人,舅舅也不能轻饶了去。”
昨夜他们离开醉仙居时,早早就串好了口供。
甭管长宁帝今日如何怪罪他们,持刀伤人的罪名一定要给黄御史扣上。尤其要说,是他与萧琮争夺花魁起了争执,所以才会恼羞成怒,想要一刀取了萧琮性命。
长宁帝捏了捏眉心,烦躁得很,扭头问刘公公道:“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刘公公忙不迭回道:“太医院派人去萧家瞧了,说幸亏是萧公子命大,那一刀险险地偏过心脏,加之昨夜大夫又处理得及时,才没闹出人命来。”
长宁帝又问,“黄御史呢?”
刘公公道:“他啊,就是身上划了道小口子,太医连看都没给他看,留下一瓶伤药就回来了。”
长宁帝:“……”
到底是亲疏有别,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御史就対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怎么着。
即便两边口供不一,但萧琮确实是险些丧命,他是萧家千娇万宠的独苗苗,萧家倘若要追究黄御史的麻烦,那口供内容只能是黄御史先动手行凶。
倘若反过来,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御史去伤了萧家老臣的心。
所以孰轻孰重,已经很明了了。
长宁帝这样想着,心里的怒火顿时消褪了不少,摆手准备唤他们起身,殿外有人跑进来禀告,“外边萧尚书求见。”
长宁帝眸光黯了几分,“宣。”
刘公公亲自出去将萧尚书请进来。
萧尚书进到殿中,想也不想就跟萧皇后联袂跪下,“犬子闯下大祸,陛下当罚则罚,但臣也要状告左都御史持刀行凶,险害犬子丧命。”
长宁帝一默。
众人也沉默许久。
翟似锦抬眸看了眼长宁帝,又飞快低下头,实在跪得太久,她背脊酸软极了,双腿也麻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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